李叔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微微一蹙眉,“这人已经死了,是要查什么?”
“死了?”
宋梓言低垂下头,手放在了下颌处,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转眸看向李叔,“那就帮我查查,他为人如何,是贪官污吏还是……”
“这人是好人,为官上跳不出错来,此次死也是死得离奇,出行之时,突然就暴毙了,仵作并未查出病症,也不是中毒,说起来,也挺离奇的。”
李叔说起来,也是‘啧啧’可惜。
“尸首呢?”
“早埋了。”
李叔耸了一下肩,又道,“说起来也是怪事,董家相继出事,先是其兄长,而后就是他的妻儿,说是瘟疫死了,再后来,就是董大人自己了。”
“消息可准确?”
巧合如若太多了,就必定是有人为原因了。
“这事儿,起初我们也知道是一个香饽饽,也暗中查了,一应事情,没有任何差池。”
李叔低声说道。
“如此,你便帮我查一下郑大人,所有消息!”
宋梓言再一次说了一句。
按照宋沐给的人,时间顺序上,也都是相近的,所以眼下她须得一个个的弄清楚了。
“好!”
李叔应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宋梓言沉重的叹息了一口气,突然察觉有人已经靠了过来。
是有客人了?
思索着,就要起身前去迎接,门却率先敲响了。
“神医,神医,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
来。
宋梓言眸子微微一愣,这人怎么又来了?
她摇晃了一下头,开了门,看着陈逸,低呵一声,“你兄长带来了吗?”
“没,这不是前来约你郊外游行,届时我领着兄长,你偷偷掌一下眼,看他的病,到底如何医治。”
陈逸微微低着头,一脸含笑着说道。
“掌眼?你是把他当宝贝了?我掌一下眼,就能分辨出他三六九等?”
宋梓言冷哼一声,又指了一下旁边的牌子,“公子,瞧瞧,我这收费标准可不低,你的身份,你觉得给多少合适?”
“这,这不是还没瞧病吗?”
陈逸一双眸子如同皓月一般,颇为明亮。
“出诊不用银子吗?”
宋梓言也不与他争执,只淡漠询问一句。
“给,嗯,那你这标准……”
“陈公子如此神秘,想必一百两黄金,也是轻轻松松就能拿得出手的吧?”
宋梓言上下看了他一眼,身上的一身行当,可不是普普通通贵公子的级别,“瞧瞧,你这衣裳看着简单,实际上都是冰丝线制作而成,据我所知,一两冰丝线,都得一百两银子,衣服如此舍得,你兄长的命,只怕是更贵吧?”
陈逸尴尬,这眼神可真毒!
“白银与黄金,那差距还是有些大,您看能不能……”
“不能,公子一百五十两黄金,看诊五十,医治预付五十,治好,付余款!”
宋梓言现在想想,少年的诊金,都已经
要少了。
就那一家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再则,一个下人,竟敢在她跟前耀武扬威,只怕也不是一个良善的主儿。
她要高价,也怪不得她。
“好,一会儿我就安排,只望明日你能走一趟,就约在断桥湖上。”
陈逸并未有丝毫肉疼之色,相反还颇为坚定的低语一句,“只要能够救兄长,银子都是身外之物。”
宋梓言淡然一笑,这个世界,非富即贵,唯有穷人看不起病,她如此,也算得上是劫富济贫。
呃……一样的道理。
“行!”
宋梓言摆了摆手,就送他出去了。
随即,她亦起身回了花舍。
花舍与此处,也就相距差不多两个转角的距离。
她很快就回了花舍,率先去看了一下少年,确定无事,她才进屋子歇息。
这些天,一直都处于高强状态,她一直都没时间休息,今日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她也不去折腾。
这会儿,陈逸刚一离开,西京就迎了上来,看着宋梓言微微有些疑惑。
陈逸见他如此,不免低问了一句,“怎么了?”
“这人,昨日出现在了海边,她原本是要去救公主,谁料触动了机关,被关在里面了,之后大皇子前去救了她,那样子,似乎特别紧张,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怕不一般。”
西京急忙回应了一句。
陈逸眸子微微一沉,眉眼间也带了疑惑,“她一个洋县女子,
与皇兄能有什么关系?”
“属下这就去查!”
西京急忙应了一声。
“等等,去,探探皇兄的底,看他对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陈逸嘴角带了一丝笑意,手里拿着的扇子,亦不停的晃动了一下。
西京当即了解,也不敢怠慢,急忙就赶着去了。
皇宫之中,姜亦迟跪在灵堂前,赶来了一众人,那意思是要出殡了,他扶棺前行。
漠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