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恍然,手也紧了紧,皇后之子,会是池一吗?
苏瑾然见她出神,以为她是怕了,伸手拉过她的手,低声说道,“你放心,只要在此处,就是安全的,至于沐沐,我与二当家商量,寻个时间,将人带上来。”
“不必!”
宋梓言当即低沉了一口气说道。
“怎么了?二当家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你不必担忧。”
苏瑾然急忙说道。
“那你能说说,那药……”
“哼,说起那药,我就万分自豪!”
苏瑾然说着,一双眸子里都带了一丝阴狠。
许是因为经历了灭门之事,纵使能保初心,可也难免有所变化。
“所以,那是你制的?”
宋梓言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苏瑾然站起身,看了一眼天空,“是,我自小就喜祖父的毒术,我如今的毒可谓是大都一绝,无人能敌,也因此,我可以让皇后之子,在悄然之间,变成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不喜的一个皇子。”
宋梓言黯然,看着他身穿一件白色粗衣,说话本也是斯斯文文,可这一刻,宋梓言发现,他有许多面。
“所以,山下那人,是皇后之子?”
宋梓言询问一句。
“是,他现
在还能蹦跶,不过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
苏瑾然淡然一笑,看向一侧的药草。
宋梓言顺着药草看过去,正如他所说,全是毒药。
“需要我帮忙吗?”
宋梓言走上去,指尖抚摸过那些草药,言语里带了一丝冷。
“你?”苏瑾然诧异,又道,“不行,这种染血的事,由我来做就行。”
“表哥,长姐死了,你可知她死的有多惨?”
宋梓言看向外面已经落下的日头,在戈壁滩那半边的天,就好似那日燃燃烧起的火苗,通红……
“以往,我一直以为,他接近我,是为了让我救人,可如今我才知道,无论是在洋县,还是我出现在临川,都是他一步步精心策划的。”
宋梓言拿了一根干枯的草药,放在手心轻轻一拧,就碎成了渣渣。
“此话何意?”
苏瑾然见她满眼恨意,急忙凑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宋梓言将洋县之事,一一说与了苏瑾然听。
苏瑾然听了当即火爆,‘蹭’一下就站起来了,“竟然还有这事儿,该死,他还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啊!”
“亏我们一直将他当作恩人,没想到啊……或许
,他就是如此掌控我的行踪,换取我的信任,就是为了看爹爹有没有留下什么备用的证据。”
宋梓言怒不可揭的继续纰漏着。
“此仇,必报!”
苏瑾然当即起身,也顾不得天色已晚,他将草药研磨成粉,就开始配比。
宋梓言在一侧帮忙,二人配合颇为默契。
此时,二当家的屋子里。
他手里握着茶杯,轻轻的摩擦着杯口,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当真是如此说的?”
“千真万确,如今二人齐心协力的在制度,想必不过几日,毒药必成。”
下方拱手站着的侍卫低声说道。
“很好,你继续去看着。”二当家说罢,又轻咳了一声,“对了,他前去洋县一事,也一一调查清楚,看与那小妮子口中所说,可有什么出入。”
“邢影立即去安排。”邢影说罢,就立即退下了。
一连几日,池一坐在石屋之中,“你去的时候,确定那人不是宋梓言?”
“不是,不过,属下发现,山匪之中,真真的山匪似乎并不多,有大部分人的动作,以及说话的语气,皆是一板一眼,极为规矩,看着更像是军队。”
漠北拱手说道。
“军队?”池
一手轻叩在桌面上,发出了一阵阵悦耳的响声。
“如若是军队,如若里外通敌,只怕边疆难以守下,当即就得破城门。”
漠北忧愁的眸子里,还隐隐夹杂了些许忧虑。
“军队一事,你去与将军商量一下。”
说罢,池一挥了一下手,“对了,洋县以及都城的动向,让穆川多注意一下。”
“是。”漠北说罢,就退下了。
池一起身,看了一眼一侧的罗刹的衣裳,穿上就飞身在黑夜之中。
脚起脚落之间,就悄然出现在了山寨之中。
此时,山匪背着大刀守在门前,低声说道,“哎,你说药屋那女的,长得那么水灵,要不咱们夜里……”
山匪说着,还带了一丝淫笑。
“那可是二当家身边红人的人,你怕不是找死!”
一旁的人斜睨了他一眼,极为不屑的说道。
“你这人,去就去,不去总是会有人去的,你在这儿泼什么凉水啊?”
山匪‘啧啧’一声,“不就是一个女人,二当家如今刚成了一把手,难不成还因为一个女人,跟我们兄弟们闹不愉快?况且,咱们就是去尝尝味儿,上面的人才是头菜,你怕什么!”
“那,那去
?”
一旁的人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