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听了宋沐一番分析,她只觉脑瓜子有些疼。
她自诩天才,可事发至今,到底是她不愿去深思,还是她根本就没有联想到这一层?
“那阿姐……”
“阿姐只怕是误打误撞,我们姐弟三人脱离了宋家,想必他们只觉得我们必定活不下去,就没有派人寻找。”
宋沐低声说道。
“沐沐,你是从何时知晓这些事的?”
宋梓言手微微有些触动,喃声询问一句。
“在府上多日,我去小屋取了不少书籍来看,无意之间发现了科考试卷,由此推测的。”
宋沐伸手握住她的手,“阿姐,我想护你,可……是我没用,你每每出门,独自应对那些危险之时,我只能守在这儿等你,我害怕!”
宋梓言心‘咯噔’了一下,原以为他还小。
她伸手就将他搂在怀里,“好了,阿姐定会护住自己,况且他们那些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可不仅仅是你阿姐要对付他们。”
“嗯?”
“你真当大哥哥那个花墙,纯粹的是为掩护我们。”
宋梓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而且,洋县还有一个大侠,他英武不凡,而且,也是他提醒我们可以借你大
哥哥的势,来躲避那些官府的明枪暗箭的。”
“大侠?”宋沐惊讶的重复了一句,“是不是那日夜里重伤摔进咱们院子那个黑衣男子?”
“对,就是他。”
宋梓言点了点头,又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总之,往后阿姐又什么解不开的谜团,就来找你,你替姐姐解,不过在外,你放心,阿姐如今可有许多东西防身呢!”
说着,就在腰间拿出了一堆东西。
“呐,这是淬了药的银针,这是毒药粉,还有这根簪子,看似毫无杀伤力,但你看……”
说着,宋梓言扭动了一下,细长的簪子瞬息散开了为了刀片,又道,“手腕上,还有袖箭,总之阿姐防身的东西不少,你大可放心。”
说罢,宋梓言顿了一下眼,“倒是忘记给你准备一些防身之物了,你先拿着这个簪子。”
簪子并不华丽,也并不值钱,不易被抢。
宋沐接过手,也不推迟,也是为了让她放心,“那以后阿姐什么事,都得与我说。”
“嗯!”
宋梓言巧笑一声,看了一下图纸,微抿了一下嘴,“事已至此,他们虽然已经走了,但你别沉浸在忧伤之中,一切有阿姐
在。”
“好。”
宋沐乖巧的应着。
“好,快睡吧!”说完,就起身出去替他掩了门。
看着里面的烛光吹灭,她才松了一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此刻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了,仿佛早已把她当成了宋家的一员了。
夜里,宋梓言再一次悄然出府,从善拦住了。
“宋姑娘,外面危险……”
宋梓言摸出银针,往他跟前走去,轻轻的就在他刺入了他的肌肤,“别怕,银针向来是拿来救人的,我不会淬毒,一会儿就好了。”
若非是像上次那种厮杀的情况,她绝不愿意用银针下杀手的。
从善只觉全身越来越重,脑袋也有些不受控制,视线也开始模糊,慢慢的,她就倒在了地上。
宋梓言顺利出了府。
暗处。
两双眼睛看着这一幕。
“公子,这姑娘,可不好对付!”
东叔看着倒在地上的从善,满目无奈的说着。
池一并未说话。
“对了,公子猜测的没错,事情着实就如您想得那般,她爹是当年的探花郎,只是试卷被掉包,他爹争不过权势,丧气回了洋县,在书院教学,闲暇时,会去一些府上赚一些小钱。”
东叔喃喃
说道。
“不,不对,事情如若这么简单,恐怕他也就不会死了。”
池一摇晃了一下头,可又想不到何处不对。
“想必是京中哪位,害怕……”
“怕什么,本就是权贵之家,换了试卷更是平步青云,就算他出现在朝堂,只怕对方也会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弄死他!”
池一无奈,其中道理,说不上来,随即又道,“让你去查当年死去的主簿,和宋千钧的关系,你可有眉目了?”
“并无关联,主簿的死,说法不一,就连卷宗都未曾细细记载,尸首都是草草烧毁了了事了。”
东叔摇晃着头,喃声说着。
“继续查,知州那边,也派人盯着。”
池一伸手摁压了一下鼻根处,颇为无奈道,“真是一个麻烦精!”
说完,就往暗处滚动着轮椅过去。
下一刻,黑影脚踩在房顶之上,看着下方宋梓言的身影。
她要去的方向……是停尸房?
黑影无奈的紧了紧拳头。
随即就见她偷偷摸摸的在停尸房周围转了几圈,随即在一处草丛茂密的地方停下了脚。
她左右张望了一圈,确定无人,才咧嘴一笑,扒开了草丛。
“果然,狗诚不欺
我,洞是必备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