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就去。”
宋梓言恍然,也不知说什么好。
宋沐上前一步,挡在宋梓言跟前,一双眼睛贼亮,狠狠的瞪着池一。
“怎么?银子不够?”
池一说罢,手微微一招,东叔立即拿出了一定银子。
看重量,大抵有五十两。
有钱人……这出手,一直如此阔绰,啧啧!
若是收了,似乎有些违背医者本心了。
她沉思了一下,才摇头道,“不必了。”
“宋姑娘还是手下吧!往后就安心给小姐医治,你的那些副业,暂时搁置一下。”
东叔拿着银子,缓缓走了上去。
果然,这银子不好拿,起初的一百两,如今来来回回都医治了将近三个月了。
虽说两月就能好,奈何患者如此不配合,足足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若是放在现代,那收费,都是按时辰算,一百两银子,简直就不够几日浪的。
而今再拿五十,本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收着,可瞧瞧人说的话。
果然,都是资本压榨啊!
“不必,副业乃是我安身立命之本。”
宋梓言一拂袖,眸色坚定,纵使面容看起来有些疲乏,却也还好。
“十日时间。”
池一低垂下眸子,轻拍了一下
扶手,东叔放下银子,就推着轮椅离开了。
轻飘飘的一句,再没其他言语。
宋沐也松了一口气,拉着宋梓言的手,在她手心写着:此次,他们相助了。
宋梓言看着宋沐真挚的眼神,可又绝不大可能,就池一那眼神,那里像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况且此次的祸乱可不小,暗想着,池一顶到天,也就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她也着实应当休息了。
回到屋子,上了药膏,身上的伤口疼得不行,她咬着牙关,硬是吞进了喉咙里。
此时,屋顶上,一个黑衣人坐着。
他暗暗蹙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如此?”
翌日,外界就传着消息,说宋梓言如何如何被冤枉。
黑影劫富济贫路过得知了贾夫人的阴谋,几番折腾,救下了当时被救活又被毒害的男人的夫人。
那夫人主动前往衙门说明了事实的前因后果。
宋梓言坐在屋子,暗暗惊叹,又是黑影。
几次三番,仿佛都与他有关,只是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如今感谢之言,也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老夫人府上。
冬枝低声说道,“所以,当时宋姑娘出事,也是黑影报信?”
“不
知,我早晨醒来,屋子里就多了一封信,如今想来,她一个小小丫头,纵使有天大的本领,怕也很难结交到什么厉害人物,如若是黑影多管闲事,倒也能够说得通了。”
老夫人眸子低沉,满是皱纹的脸颊上,还多了一丝丝深深的沟壑。
“可,黑影怎就知晓,老娘您会帮她?”
冬枝言语沉沉,又上前走了一步,“咱们还是再观察观察,毕竟那位的病症,可非同一般,如若一个不慎,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嘘!”老夫人霎时有些紧张,急忙站起身,走向窗户口,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圈。
冬枝沉了一下眼,也意识到事情严重,急忙闭嘴。
“你这一张嘴啊!”
老夫人言语里带了一丝无奈,“你说得对,再看看!”
宋梓言靠在躺椅上,感受着太阳沐浴在脸上,舒服的气息,令她心旷神怡。
“阿嚏……”
她揉了一下鼻子,眼花子都流淌了出来。
宋沐急忙拿了一个摊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眼中颇为焦急。
“无碍,”宋梓言拍了一下他的手,“想来,你县试也该去登记报名了,早上的摊子暂时不出了,你腾出点时间看看书。”
宋沐柔和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仿佛在一点点的归于平静。
她去池府,左手行针也游刃有余,不过督促池柔的时间也多了一些。
池一给的十日时间,她装还是装出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来。
这么些时日,行针之术,多少还是让池柔有了些许的感触,不过不是很明显。
池柔眼巴巴的看着她,“你的伤还未痊愈,兄长他……哎,上次你入狱一事,沐沐与我说了,兄长那几日不在,也没帮上忙,让你再牢狱里白白受了那么久的苦楚,我让人送了银子进去,他们有没有恶待你?”
宋梓言尴尬一笑,池柔还送了银子进去打点?
司狱大人可一句也没提,莫不是送到门口,根本就没有送到司狱的手上?
啧……
亏得她以为池家好歹也会是一个权贵之家。
可如今看来,想来也就是有点银子,他们在牢狱里,怕是一句话都说不上。
“是呢,多亏了池小姐,否则我进去第一天,就殒命了。”
宋梓言听宋沐说了池柔那几日焦急的样子,心中也对这个话痨小姐有了新的认知。
以往只觉他们过于危险,没必要深交,可池柔纯正心思,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