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点了点头,对此,她也有所意会。
安全在牢中将养了两日,今日来一个老妈子,他还能解决,可如若是与县令打交道的人,想来她只能认栽了。
狱卒将她拖出刑房,再次回到牢狱。
“啧啧,一个弱女子罢了,怎的仿佛是铁打的身子,接连折磨三日了,竟还不屈不挠。”
“横竖都是死,也不过是死撑着罢了。”
两个狱卒将牢门关上,暗暗感慨了一番。
不过此次拖拽她进牢房的动作,倒是柔和了许多。
人一走,宋梓言才扭动了一下身子。
一侧的犯人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这小娃,看着满身是血,可你那气息挺足,怕是打得狠,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吧?”
宋梓言转过身,看了一眼那个窝在角落里的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以及黑得发亮的衣裳,想必在这里面待了许久了。
“古往今来,皆为利来,老先生看破不说破,究竟为何?”
宋梓言心底有些许迟疑,能够一眼看出她是在装,只怕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如若要揭穿,只怕早就说出来了。
“老先生?”老先生颤颤的一笑,面容里也多了一丝无奈,“不知今时几
何,在此关了多久,外面又是何种样貌?”
说罢,他又伸手摸了一下长长的胡须。
“今时……”宋梓言细想一下,却也不知今是何时,就知当下是大都王朝,她也没心思接触外界的时日,“我一介妇人,也未曾了解。”
老先生拂了一下眉头上的长眉,霎时大笑一声,“你这小姑娘,也是着实有趣得紧,到令我想到了一个好友,可惜了……”
宋梓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也不询问。
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声喊冤和惨叫声。
一阵阵传来。
哀嚎声,一直到了翌日一早。
此次,司狱亲自来提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呵,还没死?拖过去!”
“是。”狱卒开了牢门,看着宋梓言小小的身躯,轻微的叹息了一口气,二人默契的架着她去了刑房。
刑房里,与往日不同。
以往坐在刑具前的人,是司狱,而今日坐着的,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之人。
“架上吧!”
贾夫人并未回过身子,只轻轻一招手。
宋梓言微微蹙眉,低声喝道,“这位夫人,我自诩从未曾得罪与你,你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
你是否说岔了,你摊子上吃死了人,如今不过是例行审问罢了!”
贾夫人转过身,手里拿着刑具,像当初司狱一般,拿起又放下,“司狱大人,还等什么?这上面的,一一用一遍吧?”
司狱叹息了一口气,走上去,挑选刑具的动作颇为缓慢。
“司狱大人?”
贾夫人等得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夫人不知,这些刑具,我一一用过一边了,她丝毫不惧,如今我正愁着用什么新花样。”
司狱此刻也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我瞧着那个不错,不妨一试?”
贾夫人指了指一旁的炭火炉。
司狱深谙其意,对此又何曾不晓,也应了一声,“行。”
说着,就上前拿了刑具,放在火炉里烧了不一会儿,铁饼部分,就已经烧得通红了。
她在军中行医之时,虽作为军医,极少遇袭,可在枪林弹雨之中行走,多重的伤,她都经历过,这会儿也未有一丝惊恐之色。
司狱拿着刑具,一步步走上去,低声说道,“得罪了。”
宋梓言知他已经尽力,纵使司狱心中有所求,并非是好人,可她也感激不已。
如若有机会出去,往后司狱这样的人,将会是
她在狱中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滚烫的铁饼,一点点的靠近她的衣衫,她只觉衣衫都在一点点的被融化,‘滋滋’作响的声音也瞬息在耳边炸开了来。
“招还是不招?”
司狱怒喝一声。
宋梓言狠狠的瞪着他,“我没罪!”
司狱握了一下拳,身后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不再犹豫,狠狠的烙在了她的身前。
“嗯,唔!”
宋梓言额头渗出了层层汗渍,紧闭着双眸,疼痛随着神经瞬息传至大脑,她紧咬着牙关,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贾夫人看着都火辣辣的烧得慌,原以为会传来一声惨叫,可是并没有。
她有些愤愤,当即就站起身,走了上去,“你是刻意放水了吗?”
说着,就从司狱手中夺过铁饼,铁饼撕拉一下,拉扯下一团血肉,一股子的肉香气瞬息扑鼻而来,烙印之深,她忍不住有些失神。
“夫人严重了,这女人骨头硬得很,这么多天,刑具是每日都不重样,就没见她哼唧过一声。”
司狱亦是一副无奈之样。
一侧的狱卒以往还猜疑司狱,可次次看着宋梓言身上血迹斑驳也不似没事儿人。
如今,亲自看了这一幕,他们才意识
到宋梓言骨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