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夫激动不已,止血方面,纵使是大医馆,也都是一个难题。
况且一旦有了想止血药这样的,都将成为一个医馆的招牌药。
宋梓言哪儿还有别的,他倒是颇为好奇。
“行,有事再来寻我。”
说罢,宋梓言就准备离开。
闫大夫立即拉住了她,“这病人从用药、治疗,都是你的功劳,诊金理应你拿!”
“诊金?”
宋梓言诧异,今日她是出于本能救治,顺便也可以推一下药粉,倒是没想到还能收诊金。
妇人也走了出来,“是呀,多亏了您。”
“闫大夫和一众药童也用心了,诊金就算了,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宋梓言柔和一笑。
在这个世界,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所以她喜银子,好比池府的银子,她拿再多,也是心安理得,可这妇人,粗布衣裳,处处都是补丁,她就当是手生练了一下手。
“这怎么行……”
“闫大夫实在过意不去,不妨给他们免除了我那一部分的银子吧!”
宋梓言说罢,又回头看向妇人,“济世堂开的是医馆,也并非是善堂,您相公几经危险,他们也是尽了全力,就单单是药童,都跑了大半夜,诊
金他们该得的。”
一番大义说得轻巧了,却也不能将济世堂一众人的辛苦奔波给免了。
小药童听了,脸上也带了笑。
闫大夫点了点头,抿嘴轻笑,“姑娘大义。”
妇人也是颇为感谢,立即跪下,给一众人重重的磕了一下头,“多谢大家相救,民妇没齿难忘。”
“走了。”
宋梓言没心思继续应付,也不搀扶也不矫情,一踏脚就走了。
此时日头已经伤了头,风呼啸着,她顶着强风前行。
小本生意,最为忌讳的就是不守时,或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正惆怅,就看见前方转角处,宋沐都开始铺开小摊子了。
“沐沐。”
宋梓言低唤一声,就急忙走了上去。
不知何时开始,宋沐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宋沐抬眸看着她,抿嘴轻笑了一声,就举了一个字牌,是昨日写的:阿姐,一切有我。
宋梓言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去,伸手搂着他的肩,一时语咽,不知说什么好。
宋沐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又指了指一旁的小摊子。
“对,该支棱起来了。”
说罢,姐弟二人就开始摆了摊子。
几日下来,小摊的生
意都是刚摆好,就已经排了一场队的人了。
沐沐则登记了一下人数与分量,把剩余分量都会标记下来,然后告诉后面的人,分量不足,让其明日再来。
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宋梓言收了摊子,回府上拿了瓷瓶,送去了济世堂,就已经是下午,她又去了池府。
与往日一样,吃了晚饭,准备好翌日的份额,宋梓言督促着沐沐早些歇息。
翌日一早,沐沐起了很早,与宋梓言一起推了小车去转角处,非得坚持他自己一个人前去参加府试,宋梓言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宋梓言早早卖完了,收了摊子火急火燎的就赶去了府衙。
她并未站在现眼的地方,只怕胖子会突然走出来。
以往她参加各种考试,也从来未曾紧张过,可今日,她竟记得双手交错在一起,不停的揉搓了一下。
一刻钟的时间,她竟感觉过了好久。
此时,来了几个摊主,就在原地支起了摊子。
摊子上甜水、小馄饨……
一大堆,倒是特别适宜。
府衙周遭,也没有别的摊子,或者是店铺,这些支棱起来的摊子,大多都是与衙门大好招呼了的。
一碗甜水,别的铺
子也就一文钱,这儿竟然要十文钱一碗。
馄饨更甚,要到了五十文。
宋梓言‘啧啧’一声:这不明摆着抢钱吗?
差不多中午,一大群小孩子一个个都眉眼含笑,走了出来。
迟迟不见沐沐,她脖子都快望断了,也没瞧见。
宋梓言忧心,莫不是碰到了胖子?
不应该啊,沐沐在法场上,几乎没有存在感……
不行,她得进去看看。
思索着,就立即往里走了去。
只见府衙的院子里,有一群人围成了一团。
“竟敢在师爷跟前长脸,你找死!”
一个身穿着锦衣小童伸手就往宋沐脸上打。
宋沐瞪大了眼睛,也没服软,一脚就往小童伸手踹了一脚。
“哎哟,”锦衣小童哀嚎一声,怒火一声,“来,给我摁住,我今日不弄死他,我就不信贾!”
她捏紧了拳头,这是谁家小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欺负她的弟弟。
她怒火飙升,正要走进去,就有一个人影挡了她的路,“此处乃是府衙。”
宋梓言诧异,“那又如何,敢欺负我弟,我弄死他们!”
“此事,我会解决。”
东叔背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