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言早就料到了会如此,却也不气恼,往后退了一步。
在这样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病患。
“你一个小小药童,只怕是做不了这个主,今儿个不要,下次可别后悔了。”
宋梓言也不急,手里的药瓶子在他跟前晃了晃。
药童最是不喜旁人瞧不上他,当即就怒了,“出去!”
此时,里屋闲下来的大夫听见动静,走了出来,“吵什么?”
“闫大夫……”
“大夫,我止血粉,可以迅速止血,我留一瓶在您铺子里,如若好用,我可以供货。”
宋梓言见着机会,打断了药童的话,一口气说明了来意。
闫大夫看了一眼药瓶,又上下看了她一眼,“迅速止血?可笑至极,出去!”
宋梓言“……”这么直接的吗?
也不试试?
她心知药品谨慎,更何况是她这样来路不明的药,也罢。
不等他们拿扫帚轰,宋梓言自己出了门。
突然,一个妇人大声的喊着,“大夫,快,救命……”
宋梓言回过头,只见一个架子上面抬着一个男人,一根树枝侧穿了男人的手臂,血液不停的流淌着。
刚一送进去,闫大夫瞧着,也是吓了一跳。
“快,止血……”
一堆的草药已经研碎了,敷上去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得把树枝取下来,可……”
“大夫,求求您,一定救救我相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靠着他来维持生计了呀!”
妇人抓着闫大夫的手,跪在地上不应的磕头。
眸子也顿了一下,这样程度的伤势,一旦取下树枝,处理不得当的话,血液会立即喷射而出,根本就止不住。
即便是她,也得接着行针之术,和止血药粉才行。
“我们一定会尽力。”
闫大夫说出口的话,特别没有底气。
“东西备好!”
闫大夫大喊一声,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将树枝折去了一大截。
药童在一侧站着,也是颤颤巍巍。
宋梓言也在一侧,心揪着,即便她很想上手,她被排斥在外,也是无可奈何。
闫大夫心一狠,拔下了树枝,血一下子就溅了他一脸,他只觉眼前一片猩红。
“啊!”
男人疼得上半身弹了起来,大声一叫之后,就晕厥了过去。
“止血,快!”
闫大夫大喊一声。
随即送来了一大盘的细碎草药,不停的往伤口上敷,可一点儿也不见效。
“不行,师父止不住血……”
“继续上药!”
闫
大夫眸子极为坚定,未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
“我来试试!”
宋梓言焦急,如若她再不上手,只怕一个小小的受伤,都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亡。
说罢,她直接冲了进去,推开了闫大夫。
一根长针放在手心,对准了几个穴位,一入一出,流血的速度减缓了一些。
前后也不过一秒的时间,她又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止血药粉,一瓶一瓶的往伤口上倒。
“去,准备针线!”
宋梓言怒喝一声。
此时,血已经止住了。
一道行针之术,就已经让闫大夫看愣了神,听见这一句拿针线,他连思考都没有,“去,拿!”
药童手抖了一下,也不敢怠慢,立即就起身,又有些晃,“我们这儿是医馆,哪来针线啊?”
医馆外早早的就围了一圈的人。
一个妇人急忙说道,“我有,我有。”
说着,就急急忙忙把针线递了过来。
“黄酒!”
宋梓言再一次大喊一声。
宋梓言的眸子却未有一刻松弛。
“来了来了!”
宋梓言伸手就拿过递上来的黄酒,轻巧的倒了上去,止血药粉也瞬息散开。
血液一点点又开始往外渗,不过已经没有最初那样喷射了。
宋梓
言面色也变得从容了不少。
再一次拿出长针,刺进伤口旁的穴位里面。
她用黄酒给针线消了一下毒,仅仅一秒,就穿上针线。
她细看了一下,里面的经脉没有断。
如若断了,只怕这手也就废了。
不过如若她有玄力,倒是可以透视这些经脉,要给接上,也不难……
眼下也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后,她的指尖轻轻摁压着伤口,针线在她的指尖前后移动着。
一众人都傻了眼,惊呼了一声,“这,这是在人身上做着缝补衣裳的活计吗?”
“天啦!”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众人纷纷惊呼。
闫大夫也是看傻了眼。
行针之术对他的震感颇大,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举动,他反倒是没怎么注意。
药童只觉得是胡闹,可看师父不阻止,他也就不再说话。
好一会儿,宋梓言打了一个完美的结,上了药粉,“好了,来包扎伤口!”
她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