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健步冲过去,长臂一伸将浑身是血的泉奈捞到怀里,失血过多的泉奈浑身都透着微微的凉。
斑试了一下他的呼吸,还好,虽然微弱却依旧还有呼吸。
太好了,泉奈还活着。
神乐有点懵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他们无一例外浑身浴血,这表示着他们在不久前进行了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
视线来到泉奈的脸上,面罩已经没了,惨白的脸上有一道道的血痕从眼眶中流下来,血迹已经干涸,像是印在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
“尼桑……”神乐忽然很害怕。
“找医生,找医生来,快点,快一点!”
斑一嗓子将神乐从害怕之中吼了出来,鼻子里闻到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那几个人一动不动的倒在草坪上,血染红了他们的衣服和身体。
神乐转头看向男爵,磕磕巴巴的叮嘱它去把纲手请来,想了想觉得又不够,“不不不,要送医院吧,在这里不行的,尼桑,要送医院。”
神乐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慌乱过,她一边让男爵去寻找纲手,一边利用飞雷神将这四个人瞬移到医院。
好在,纲手在家里没乱跑,找到她很容易。
在听到有重伤的忍者被送回来后,纲手没有拖延一分钟,用了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手术室里。
四人伤势很重,急诊室内外的气氛几乎是降低到了冰点。
斑自从将泉奈放到急诊室的床上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不管是神乐还是后面赶来的扉间,都能够感觉到斑此刻的恐惧。
他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一双紫色的轮回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急诊室的那扇门,那种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压迫的人喘上不上气来。
不管是谁,这种时候都不敢开口跟他说话,他们能做的就是在身边陪着他,陪他等待泉奈度过危险期的消息。
神乐想起了上一次净琉璃中毒的时候,那时候,她就像斑这样,忐忑不安的等在这里。
那种随时都可能失去亲人的感觉,犹如凌迟。
神乐的手很冷,明明是大夏天却冷的像冰块。
扉间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
他能够感受到神乐微微颤抖的身体,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眼神暗了暗,扉间瞬间觉得当初将神乐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自己究竟有多可恶。
那时候,神乐应该也是这样吧,恐惧又煎熬的等待着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女儿的生死。
她一定就是这样颤抖着、害怕着,却还得在此硬撑。
自责的攥紧了神乐的手,扉间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泉奈一定没事,他可是泉奈啊。”
神乐发呆的盯着对面墙上的一点,她似乎听不到扉间安慰她的话,她更担心斑,如果泉奈又一次死了,斑会怎样?
他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按照宇智波一族的尿性,斑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不会疯掉,然后让所有人给泉奈陪葬?
这种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当真不敢细想,但神乐又忍不住不去想。
泉奈,他如果挺不过去该怎么办?
摇摇头,神乐觉得不会,但生死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乱极了,忍不住将视线投到斑身上。
此刻的斑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的那扇门,他面无表情却又让人觉得他像极了恶鬼修罗。
他分明没有说一句话,但他的恨意和愤怒又传达的如此明确。
神乐知道,这个动泉奈的人要完了,跟当时被千江伤害过的自己不同,泉奈的事作为亲哥哥的他完全可以说了算,不用顾虑任何人。
四五个小时就在漫长的煎熬中过去了,从晌午一直等到黄昏,急诊室的那扇门才终于从里面打开。
三个人看到纲手出来后,一齐跑了过去。
“怎么样?”
纲手抿着嘴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她点点头,“很奇怪……泉奈大人,他的伤虽然多,但是大部分都不是致命伤,看上去状态不好在于迷药,现在我已经清除了他体内的毒素,也做了止血和治疗。”
“那就是度过危险期了对吗,泉奈他不会死对吗?”神乐追问着纲手,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
纲手再次点头,但是脸上的神色颇为凝重,这一点,斑和扉间都察觉到了,只有神乐一个人沉浸在泉奈无生命危险的喜悦中。
纲手先是看了看扉间,在看到扉间微微冲她点了点头后,她才鼓足了勇气望向斑。
斑这个人平时总是冷着脸,纲手从小就有点怵他,现在,看着这双洋葱圈一样与众不同的轮回眼,她更觉得压迫感十足。
“说吧,”斑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纲手见状也只好继续说道:“他的眼睛……不能用了。”
喜悦从神乐脸上褪去,她一把抓住纲手的胳膊,追问道:“不能用了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纲手苦笑一声,“啊,大概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纲手的话并未让斑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他实在是太过冷静了,冷静到有点过头。
“助手们在做收尾,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