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时间里,玖辛奈看绳树的眼神都怪怪的,为此,绳树相当的苦恼。
他不止一次跟玖辛奈解释这件事,但在玖辛奈眼中,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他所浪费的一切口水都是狡辩。
不管绳树怎么解释自己取向正常,玖辛奈都不相信,绳树觉得自己快疯了,双手抓着头发就差去撞墙。
看他如此苦恼的模样,玖辛奈于心不忍,小小年纪的她故作老成的靠近绳树,颇为严肃地同他说:“放心吧绳树,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可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了,到时候你还可以重新再判断一次。”
玖辛奈如此善解人意,绳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像是怕绳树不放心似的,玖辛奈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绳树的背上拍了拍,安慰他:“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给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水户大人和甘露大人。”
绳树哭笑不得,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他抓住玖辛奈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摇晃她,他无比焦躁地说:“需要重新判断的是你啊,我跟幸介真的没什么,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啊!”
表白这种话应该是由本人说的,可现如今,眼看着玖辛奈的误会越来越深,绳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绳树的话在玖辛奈看来就是转移真相的一个借口罢了,她了然的拍掉肩膀上的手,忽然笑了出来,少女的笑脸明艳动人,再加上那一头红发,衬得她愈发光彩照人。
“如果这样说可以让你有安全感一点,我也不介意做你的挡箭牌,不过这种假话,不要再跟我说第二次。”
“这不是假话!”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说的真话。”玖辛奈不想再跟绳树继续这个话题,她挥挥手,转身往主屋那边走去。
今天,是柱间的生日,整个宅邸都很热闹,玖辛奈想要去厨房里给山茶帮忙。
看着玖辛奈走远的背影,墙角的绳树很是崩溃,玖辛奈嘴上说着知道了,但他明白,那只是她在敷衍自己,这个小丫头她根本一点都不清楚这中间的事。
自己原本只是热心和八卦才在中间牵线搭桥的,为什么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一世英名难道就要因此毁于一旦吗?
想想就憋屈。
绳树还气鼓鼓的在墙角生闷气,隔壁房间的窗户旁边,水户将两人刚才的小动作全部看在了眼中,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绳树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水户已经可以将他们的谈话内容猜个大概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绳树和玖辛奈啊,”她想着,“也是不错的组合呢。”
柱间过生日,说是热闹,也只是相对于过于冷清的平时来说的。
现在这种时期,砂隐和雨隐正进行着旷日持久的战争,那些原本委托砂隐的任务因为战争和地理位置的原因都落到了木叶这边,所以,现在村子里的忍者全部都忙碌了起来,这中间就包括了柱间的儿子,以及纲手。
所以,能够来为他庆祝生日的人并不多,除了儿媳妇和绳树这个孙子,也就只有神乐和斑这两个闲人有时间。
“人还真是少呢~”柱间站在中庭,抬头望天,无不唏嘘。
因为阴天,已经多日没看到太阳了,少了阳光的照射,人总是会情绪低落。
柱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一脸失落的模样。
斑在他旁边站着,他们的面前是一汪清浅的观赏池塘,夏天过去后,荷花早已开败,就连莲蓬都干瘪了,孤零零的竖在那里。
“因为大家都很忙啊。”
“就是说啊,忙碌一些也是好事吧。”
“谁说不是呢,但……像现在这样退休的日子也很好不是吗?”
柱间点头,“啊,不用打打杀杀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别人怎样他不好说,至少现在,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不错的,喂喂小动物,适当的修行一下增强体魄,顺带指导一下净琉璃,看着一个菜鸟在自己的指导下日趋进步,这种成就感虽然跟打胜仗相比不值一提,却也能让现在的斑觉得很满足。
每一个在乎的人都在自己身边,能够看得见,不用提心吊胆他们会离开自己去往另一个世界,这就是斑喜欢现在的原因。
这样的满足,让他对打打杀杀生出倦怠来,这是过去的自己从未想过的。
宇智波是天生的战斗一族,谁能想到曾经的宇智波一族的族长,被人称作是忍界修罗的斑,有朝一日能咸鱼成这样。
“不过……”爽朗的笑容爬上了柱间的脸庞,他转头去看斑,眼神狡黠。
斑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来,每次柱间这样笑就是没准备做好事。
“过几天陪我去弈之国玩玩吧,好久都没去了。”
斑:……
“去嘛去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净琉璃这几天不是出任务了吗,你又不需要卡着时间给她做指导。”
“你有钱吗?”斑问出了一个既扎心又现实的问题。
柱间赶忙点头,“有有有,”他凑近斑的耳朵低声说:“这是我从小纲那里骗来的压岁钱,不多,但是去玩玩还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