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往前推进,这几年,忍界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但是小国之间时不时就会有交火的现象出现,只要有人在,就会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引发战争,根本没有所谓的绝对和平。
纲手跟着奈月游走在这些小国,他们给受到战争波及的穷人免费治疗,也见识到了很多从战场上抬下来的忍者尸体。
那些尸体被运回他们的村子,由于人手严重不足,抽调不出掩埋尸体的人,这些尸体就被整齐的码放在墓园里。
出来村子这几年,这是纲手第一次见这样惨烈的画面,她惊呆了,站在墓园外沿看着,差一点连呼吸都要忘掉,直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纲手转头就看到了奈月,奈月的神情很悲伤,她冲纲手摇了摇头,声音空旷又幽远。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我小时候就不止一次的目睹这样的画面,我的两个弟弟也是在这种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纲手默默地听着,她知道奈月说的弟弟是谁,柱间家里有一间专门供奉故去亲人的房间,里面除了曾祖父和曾祖母的画像外,还有两个孩子的画像,听柱间说那是他未成年就死在敌人手里的弟弟。
“如果战场上有医疗忍者的话,这里躺着的人至少有一半能够活下来。”
这是纲手第一次强烈意识到医疗忍者的重要性,培养一个医疗忍者太难了,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在做什么都想立竿见影看到效果的忍界,还没有哪个国家和村子想着培养专业的医疗忍者。
“我现在对你倾囊相授,小纲以后也要这样对你的学生,总有人会意识到医疗忍者的重要性,总有一天,每个村子都会有医疗忍者的,你早就开始了这方面的学习,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医疗忍者。”
“姑奶奶……”
悲伤从奈月的脸上一扫而光,她盯着纲手的眼睛,目光坚定,道:“记住我的话,小纲,两军对战之时,聪明的敌人会最先击杀敌方的医疗人员,这样可以大大的减低他们的存活率。”
“……”纲手安静的听着。
“所以,作为医疗忍者,你最先做的就是要保全自己,只要你不死,别的受伤的同伴就有再度站起来的希望。”
“……”
“医疗忍者,一定不能是最先死去的那一个,这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保存为了保存战力,小纲,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奈月一向温柔,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跟纲手说话,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纲手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她想,如果以后她也有了自己的学生,那么,她也要把这句话告诉她的学生。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着,纲手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墓园里成排成排躺在那儿的牺牲的忍者们,她要将他们凄惨的样子刻在脑海中,让自己铭记这惨状,让自己明白医疗忍者的重要性。
一滴冰凉的水滴滴在了纲手的鼻尖上,又一滴滴在了眼皮上,而后是头顶,脸颊,额头,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雨下的不大,淅淅沥沥的。
“那边有些茅草,先把这些尸体盖起来吧,不然太可怜了。”
纲手来不及等奈月一起,率先跑了过去,她抱着茅草从最旁边的忍者开始,用干枯的草将他们的尸体掩盖住,可盖着盖着,纲手渐渐停了下来。
奈月还站在之前的位置没有挪动半分,她正看着纲手,那眼神充满了无力感。
纲手垂下了眼帘,手里的茅草散落了一地。
人都没了,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纲,你是个好孩子,但愿你永远如现在一般有着一颗火热的心,不要被这个残酷的忍界改变……”
这时候的纲手还不明白奈月的担心。
他们原本只想在那个村子里逗留几天,每一天都有伤员和尸体一同从战场上抬回来,最开始两人只想给穷人看病,可后面看着那些不抓紧医治就会丧命的忍者,奈月只能出手。
那是村子里的医院,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就只是一个废弃的神社,早已经没有了供奉的神明,神社内的其他东西被搬走,好空出位置用来安放受伤的忍者。
奈月和纲手被村子里的孩子带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受伤的忍者等在那儿,由于没有止痛药,在很远的距离就能听到伤者痛苦的声音。
那么多的伤者,医生却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生手,只能给另一位打下手,帮忙缠绷带或者喂药。
另一位医生忙碌的不得了,阴冷的雨天硬是忙碌的一头汗。
“把刀子递给我,他的伤口感染了,需要将坏掉的肉刮掉。”
手伸出去,一把手术刀递到了她的手里。
“你忍着点,麻醉药用光了,会很疼……”医生这样跟伤者说,男人的脸上有着恐惧的神情,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处理的话,他的整条手臂都会坏掉的。
“拿块……”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了伤者的嘴边,并且示意他咬住。
医生惊讶的抬起头来,刚想夸奖他有进步的,可看到的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少女的脸,她一怔,张大了嘴巴。
“喂,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