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纤细,可斑总觉得她有着巨人的肩膀,这样美好的女子曾是自己心驰神往的人,这种感觉真好。
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感到骄傲。
心意相通的人不需要多言,只是静默着站在那儿就知晓彼此想说的话,所以,他们没有再开口,两人并肩立在桥边,就那么待在那儿。
没有谁先提出离开,甚至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夜风吹动奈月的长发,柔软的发梢时不时的蹭到斑的黑色族服上,栀子花的味道似有似无。
他们都知道,此去一别,再重逢便不知何年何月。
谁都没有开口道别,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奈月寂静的转身,斑也了然的重新迈出步子,彼此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从这座桥上相背而行。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女人将爱情奉为必需品,当做生命一样去看待,而男人则更多将爱情看做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奢侈品跟必需品不一样,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所以,他们不会倾注过多的心思在上面。
正如他们两个,同样说着将对方放下,斑做到了,奈月没有。
她是斑在特定时候特定气氛中才会偶尔想起来的人,可能跟其他女人相比有所不同,但区别不大。
可斑,是她的言不由衷和口是心非,是她口口声声说着放下却反复在心里想着的那个人,看到雨会想到他,看到雪也会想到他,看到闪亮的星星会想到他,看到皎皎明月还是会想到他。
不过因为心里总是反复的想着一个人,奈月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沉浸在自己打造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她不是一个人,那个刚成年时遇到的男子永远都跟她在一起,她正是用这种精神胜利法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捱的日子。
奈月唇边的笑容,斑自然是看不到的,还能够每隔几年见一次,跟这个残酷忍界里很多的人比起来,她已经幸运太多了。
微微抬起头看着夜空,她想,神明,对她还是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