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返木叶和大名府,来回用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奈月被斑永久的带回来这件事对整个千手家来说都有着不小的震撼。
然而,斑不说过程,便没有人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奈月却笑着让他们放宽心,一遍遍说着都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柱间和扉间没有再过多的追问,上一次,婚礼结束,奈月要走的时候,扉间就提出过让她不要回去,剩下的事情自己会搞定,只是那时候的奈月不想给弟弟添麻烦,便执意回去了。
现在,她回来了,被斑带了回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好事。
神乐生产的日子比琵琶湖算的预产期提前了五天,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她原本是在睡梦中,在梦里,她受了很重的伤,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这些伤口疼的她哭起来,没人发现她,没人医治她,她疼的在原地滚来滚去却发不出声音。
“好疼……”神乐低低的哭泣。
她觉得这是一个梦,直到被人摇醒,她睁开眼看着扉间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神乐刚想点头,却发现这股疼痛太真实了,并不是做了噩梦。
从腹部传来的疼痛一下子通过脊椎骨传遍全身。
“唔……”神乐忍不住皱眉,她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很害怕的抬起头来,“扉间,我好像……不,是这孩子……他可能要提前出来了。”
外面天色蒙蒙亮,扉间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去院子里招来了一直在家附近待命的暗部,让他们去通知奈月和琵琶湖他们,自己在赶紧带着神乐去了医院。
待产室里。
神乐之前只是听说过孕妇生产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可那毕竟只是听说,直到她自己亲身体会了才知道究竟能够痛苦成什么样子,从最初的几分钟疼一次,到后面几秒钟疼一次,且痛感一次强过一次,每一次的疼痛都能走遍全身,像是腹部的不甘心,那意思仿佛在说,同为一具身体凭什么我疼你们都不疼,要疼大家一起疼。
这样的疼痛将扉间吓坏了,神乐疼到冷汗淋漓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让他想到了当初确定心意的时候,那时候的神乐就像现在这样,眼泪从眼眶里淌出来在脸上流成两条河。
“我明明……不想哭的,”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可是,眼睛已经不是我的了,它不听话!”
“对对对,是是是,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除了安抚她,扉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起初是他握着神乐的手,后面则被反握住,她的指甲陷进了他的手背里,掐出一串串红色的月牙印子,可这点疼跟神乐宫缩的疼痛相比较根本算不了什么。
频繁的疼痛很消耗人的体力,到后面,神乐俨然体力透支,她凭借着仅剩的力气对着一旁比她还要害怕的扉间勾勾手指,扉间会意立刻扑了过来,他才低下头,脖子便被一双手狠狠地掐住了。
只见神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说的说:“千手扉间,我现在……好想……把你这个罪魁祸首……给掐死!”
“……”扉间有点无语,现在不是纠结元凶罪恶的时候吧?
“都是因为你,我要承受这种痛苦!”
神乐好后悔,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吃的话,自己一定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诱惑,一定要顶住诱惑坚决不嫁给他,当初还觉得自己睡了这么好看的男人赚到了,可现在看来明明亏大了,她是吃亏的那一个!
明明可以好好当个富婆的,却败在了好色上,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智者不入爱河,怀孕概不负责,怨种重蹈覆辙,牛马点缀生活,寡王一路硕博,信女吃斋念佛,铁锅炖只大鹅,过上暴富生活……
啊啊啊,不管怎么念叨疼就是疼,不会因为分心而减轻半分。
“千手扉间,掐死你,我真的想掐死你……”话说的狠,可手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奈月和琵琶湖尴尬的在床尾守着,饶是平日里严肃如扉间,在面对自己妻子的时候也跟任何一个普通丈夫一样。
琵琶湖想到了自己生产时,那股怨气比神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抓着日斩的头发,差点将他那本就不多的头发薅光,以至于一年多过去了,每每提起,日斩都很哀怨。
看来每个女人都差不多。
经历了长达一天半的非人折磨,在第二日午后,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众人期盼已久的小婴儿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是个好漂亮的女婴,”婴儿被琵琶湖抱在怀里,赶忙送到神乐身边。
神乐看着包在小包被里那个小小的小婴儿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来,身边围着扉间和奈月,他俩作为孩子的父亲和姑姑,满脸写着开心,跟自己呈现出截然相反的态度。
“好可爱的小家伙,是银色的头发,随爸爸呢,皮肤也白白的,还有眼睛也是红色的。”奈月像在看个刚出生的小兔子,她笑嘻嘻的看看扉间说:“扉间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你们父女两个简直一模一样。”
扉间想象过无数次这孩子的样貌,头发可能是银色的也可能随母亲是黑色,眼珠的颜色会跟自己一样是红色的吗,银发红眸的女孩子得漂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