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年的大拇指在夏秋秋的腰上轻揉，哑着嗓子问她：“ 哪里疼？”
夏秋秋的心还在狂跳，捂着心口随口敷衍：“ 就这疼。”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细细的钩子，勾得顾怀年素来强硬的心肠被撕裂了几分。
她的手回温了，男人的手还冷着。
“ 这疼？”，他微微垂下眼睑，蹙眉俯下身，语气还挺一本正经的。
要不是他手放的位置太过古怪，夏秋秋差点以为他没有在耍流氓。
“ 臭流氓！”，夏秋秋毫无气势地骂了一句拍开他的手。
顾怀年失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舒展在皮革靠背上。
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只穿了白色衬衫让他挺拔劲瘦的腰身更加明显。
明明只是懒懒地看着自己，夏秋秋也觉得他的眼神好像在拉丝。
流氓好像是自己。
夏秋秋没出息地咽了口水，拉紧了身上的外套，错开他的眼神望天。
心底那丝燥热很快因为屋檐外的风景消散。
似乎是老天爷都觉得冬天太过寂寞，才降下无根的人间富贵花。
夏秋秋S市长大，后来在北城看腻了雪景。
可这是S市十年来唯一一次下雪。
她似乎看得出了神，泛着点点星光地喃喃道；“ 下雪了…”。
顾怀年根本没关心她眼里的画面，无声地盯着她漆黑澄澈的鹿眼和精致的侧脸。
雪花从36层落到柏油路面。
他眼波闪了闪，心想：下了很久了。
他语气平淡地说：“ 夏秋秋，你要不要嫁给我。”
话出口，两人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