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年看也没看,揉着眉心只觉疲惫不堪,一晚上都是夏秋秋那臭丫头在梦里乱窜,一会儿抱他一会儿又踹他。
阴晴不定的。
他周身的气场瞬间森冷,狠狠掐住安言往自己身上拱的脖子。
“够了安言,你当我是白痴吗?”
作为男人,别说喝醉了就算是死了也知道自己有没有对女人做什么。
顾怀年平静了一整天的眸子终于泛起波澜,可不是安言想要的那种。
是那种厌恶的眼神。
安言慌了,蹙着泪想掰开他青筋直爆的手。
可惜她那些力气对于顾怀年来说根本不值得一看的。
他纹丝不动地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目光往下,没有一丝犹豫地划过她傲人的胸部,停在小腹。
“我成全你。”
他扯了下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什么意思?
安言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有些突兀的话,就被他带着大步往外走。
这下安言彻底慌了,不顾一切地尖叫着想脱离他的制裁。
他把她带到了别墅门口。
安言瞳孔猛地一缩,想要跑却被背后的男人死死抓在胸前。
“孩子是谁的?”
安言听到耳边宛如恶魔地狱般的浅浅问话,不自觉地僵直了背,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我想想…”
顾怀年拉长尾音,明明是柔和的语气,却不断敲击着安言本就几近崩溃的心里防线。
“应该不是我爸的吧?”
“他早就不能生了。”
他都知道!
安言错愕地瞪大眼,哪还有屏幕里那高傲冷漠的民国旗袍美人模样。
只有无限的慌张与焦虑。
她看到远处的树影摇曳,顾怀年早已松了她的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这才失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很快她就被送到了去往法国的私人飞机上。
她哭着哀求她平日最看不起的那个人。
顾怀年身边那条可恶的狗。
老石哪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只觉得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模样。
平常被打掉几颗牙都眼睛不眨一下的肌肉男有些心软,想要安慰一下她。
“安小姐,老板要不是因为安姨…”
早就不管你了。
老石心里嘀咕,话到嘴边却发现这貌似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话,瞬间闭嘴。
“您就老实点吧。”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安慰的话,干脆随口胡扯了一句。然后做了个动作,脚下生风地下了飞机示意空姐关舱门。
只剩安言眼神空洞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