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皱一下眉头。
可回了家,无论室温多少,她都能把自己裹成粽子。
比如现在,顾怀年都快被地暖烘得流汗了,她还能穿着半边绒,看着软绵绵的小熊睡衣。
顾怀年无声地叹气走向她,把手里的感冒冲剂颌首递给她示意她喝掉,目光划过她发梢。
“头发又没吹干?”
泡了太久夏秋秋感觉身体被掏空,能把身上的泡沫冲走就不错了,那么长的头发能把她吹得累死。
手里的杯子还来不及拒绝,顾怀年伸到一半的手就收了回去,随后她就像个小鸡崽一样被单手抱起来。
夏秋秋发觉自己像个小孩一样被架在身上后只觉得实在太羞耻了,可悬空感又让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
一下子骂人的话都来不及组织,憋在喉咙口。
主要是顾怀年动作太快。
抱着她进了还残留着香薰蜡烛味道的浴室后,放下杯子扯过一条浴巾垫在大理石台面,直接把难得乖乖听话的夏秋秋稳稳地放在上面。
吹风机的热风打乱了夏秋秋的头发,修长的手穿梭在发间,隔住热气。
夏秋秋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低头拿起手边的感冒冲剂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夏秋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连同心里那一丢丢的动摇也被这杯又苦又涩的中药冲散。
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次陷入他阴晴不定的温柔里。夏秋秋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目光复杂地对上专心致志的男人。
“顾怀年,我…”
吹风机在这一刻安静了,未说完的话被极俱侵略性的吻堵住。
一瞬间的悸动,或者说次次的心动。
他右手搂着她的腰,吻得又急又快。还未消散的药味被男人瞬间夺走。
顾怀年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他搞不懂夏秋秋怎么在这方面这么笨,每次都会忘记呼吸。
夏秋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发丝凌乱、眼角微红地瞪着杏眼看他。
湿润的空气吞噬了二人有些重的呼吸声。
顾怀年笑了一下,心底的苦涩却无限蔓延。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红扑扑的脸,拇指向上擦去嘴角暧昧的水渍。
“别说。”
同样眼底发红的男人似乎在下命令,又似在哀求。
别再说你不喜欢我了。
夏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