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应过来。
“ 秋秋小姐呀？快进来，马上就吃饭了。”
夏秋秋穿上拖鞋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咖喱牛肉的味道不停钻入她鼻尖。
“ 哥哥不在家吗？”
“ 你怎么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顾怀年正站在楼梯转角。看着被冷得发抖的夏秋秋。
大冬天的，夏秋秋穿着短裙衬衫，估摸着为了按门铃，手套都没戴拿在手里。围巾就更别说了，完全就是用来装饰的。
目光从夏秋秋完好的金色名牌划到露在外面的笔直小腿，顾怀年觉得夏秋秋哪天冻死在路边他都不意外。
“ 我来吃饭啊～”
保姆一走夏秋秋就暴露本性，一下子进了温暖的空间，原本有些发冷的身体瞬间热得过分。
冷过头了。
脱下碍事的外套和围巾，搓小手期待。
“ 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顾怀年走下楼梯，看也不看她地经过，顺便吐槽。
“ 鼻子掉外边了？”
空气里咖喱牛肉的香味快要顺着门缝溜出去。
不止咖喱牛肉，还有凉拌海蜇丝、炖蛋、清蒸银鳕鱼和满满一锅子番茄土豆牛尾汤。
夏秋秋自动忽略了那些青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着给她盛饭的保姆比上次看到时憔悴了不少。
贴心的夏秋秋关心了几句，四十来岁的保姆尴尬地摆手，“ 没…没睡好。”
保姆心里苦。
这少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她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了。天天想破了脑袋要做上四菜一汤，还要跑腿买蛋糕。
她刚开始还以为有客人来呢，谁知道顾怀年只是一个人吃完饭，然后在健身房一呆就是两个小时。
今天总算有人来替他分担了，保姆笑了笑，“ 秋秋小姐多吃点。”
夏秋秋甜甜地应了一声，一碗米饭下肚让她真正暖起来。
她吃得慢，顾怀年早就吃完了坐在对面看着她。
无事可做的顾怀年忍了又忍，抬手盛了一碗汤，瓷勺画圈，好一会儿才给她递过去。
生怕这顿饭天黑了都吃不完。
终于吃饱喝足，院子的花被打上了黄色的灯光。顾怀年眼角一抽，果然还是天黑了。
可是就算天亮了，夏秋秋还是要做作业，老班对夏秋秋起飞的成绩激动得圆珠笔都捏断好几根。
夸得夏秋秋不得不担任起了学习委员的重任督促同学们共同进步。
这学习委员嘛…总归先得把作业做了吧？
被肩上沉重的使命压得只剩一口气的夏秋秋光是想想就坐不直身子，脑袋忍不住趴在桌面上。
顾怀年做了一个小时有氧后洗完澡擦着半干的头发过来，大开的试卷上只写了龙飞凤舞的夏秋秋三个大字。
“ 夏秋秋…”
“ 哈哈…我不会嘛…”，夏秋秋尴尬，硬着头皮撒娇。
“ 哥哥能不能教教我啊？”
顾怀年叹了口气，对自己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有帮别人写作业的机会感到无语。
沉默片刻在她笔盒里翻了翻，最终还是选了一支他愿意握的。
虽然颜色骚了点，好歹没有东西荡着。
“ 第一题你就不会？”
夏秋秋理直气壮地点头。
顾怀年彻底败给她了，再也不和她说话，把答案填上，顺便在旁边用铅笔写上解题思路。
好在高考状元的底子还在，他对自己当时最擅长的数学没什么手生的感觉。
“ 这个呢？”，夏秋秋点点试卷。
不知道听了多少句“ 这个怎么做呀哥哥”，后顾怀年写着写着就…
写完了。
夏秋秋倒好，还有心思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东摸西摸。
察觉到被哄着帮她做了数学作业的顾怀年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帮她理了书包就要送她回家。
夏秋秋站着不动，对着墙似乎呆住了。
顾怀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第一次在没心没肺的狼崽子眼里看到了震撼和兴奋。
“ 这是…”，夏秋秋不敢碰那被裱在墙上的画，小心翼翼地虚点了一下。
“ 这是真迹？”
顾怀年看着她的傻样，背着书包的手臂穿过她的肩，好笑地从另一边把她的头发揉乱。
“ 临摹的。”
夏秋秋松了口气，这可以在拍卖行拍出天价的国画仿得也太真了吧！
她盯着那落款越看越不对劲，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怀年看了眼手表，再也不惯着她，托着她脑袋就往外拽。
夏秋秋还在呆滞中，却听耳边传来苏苏麻麻的痒意。
顾怀年微微弯了弯腰，在她耳边说。
“ 骗你的。”
那是他爷爷收藏的真迹。
夏秋秋条件反射地身体一抖，拔腿就往书房跑去，吵着要看。
顾怀年眼疾手快拉住她后领。
薄薄的衬衫被拉得往前紧绷，顾怀年下意识松开改成掐住她后脖子的软肉。
“ 明天再看，回家。”
他的嗓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