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问题也不大。”
信远:奶奶的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信远的心情在短时间之内,经过了一次大起大落。
正当他思路都有些不连贯了的时候,苗玉堂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曾经记录的那些信息,我可以帮你去找,我可以去找其他的春秋人,来尝试复现曾经的记录。”
信远愣了一秒,正打算站起来道谢,突然被苗玉堂双手扶住了肩膀。
苗玉堂低着头,也看不出表情,声音显得有些挣扎的问道:
“你有把握吗?”
“什么把握?”信远皱眉。
“跨过禁魔天渊,了解其中的奥秘,重新联系两个大陆的可能!”
苗玉堂一直没有抬头,像是身躯十分无力一样,需要扶着信远的肩膀,才能站的稳一样。
信远其实一直也在逃避着这个话题,此时被苗玉堂放在明面上,他也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其实说实话,我一点把握也没有,事实上我很紧张。”
“但是,这好歹也是一个希望不是么,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所有东西了。”
“保护我能来到这里的东西,叫做时之沙漏,与时间有关的,而现在,我找到了同样的有关时间的异能。”
“春秋的消息,加上神仆那边的交易...这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全部了。”
“如果失败...那就再想想办法。”
信远说的很诚恳,也算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自我紧绷神情的一次释放。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苗玉堂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竟然是开始缓缓的抽泣了起来。
信远:?
这家伙真是年龄很可能都已经年过半百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扶着自己哭,这种感觉可是有点诡异了。
连忙站起来想要扶住他的身子,“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
苗玉堂身躯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过了半天,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力的抬着头,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要再滴落下来。
“是啊,毕竟这是一个希望,有希望就是好事。”
苗玉堂颤抖的拿出自己的岁月史书,在上面摩挲着,牙关紧咬。
“终于...终于不是无用功了!”
看着信远的疑惑,苗玉堂主动解释,自顾自地开口道:
“曾经,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前辈们进入禁魔天渊,再也出不来,我一直都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的努力。”
“当时,深渊之主主动找上门来,希望可以联合春秋,一同抗敌,但最终春秋没有答应。”
“深渊当时骂我们,说我们把命送在这里,还不如一头撞死来的直接!”
“当时我还很小,刚刚接触春秋,我也觉得,这种徒劳的牺牲根本无用,觉得春秋的前辈实在是太过迂腐,不愿意接受现实。”
“派系内部也有很多我这样的想法,但是最终,很多人仍旧还是那么做了。”
“他们说,总有会有意义的!”
“他们说,后来人一定会需要这些的!”
“他们说,在东大陆那边,我们春秋的其他人,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苗玉堂说到这里,脸上率开始露出笑容,那是五味杂陈之感。
“终于,终于让我在有生之年碰到了你...终于让我看到了,这些信息发挥他作用的那一天!”
苗玉堂从没有感觉自己的心情如此的澎湃,就像是毕生的执念,就在眼前。
“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到了最后,苗玉堂哭完,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孱弱,死死的盯着信远的眼睛。
“岁月史书,是相通的!”
“我去找人,一定会有办法,不但是我们西大陆这边测量得到的信息,东大陆那边的,我们也一样能得到!”
“只是这会比较麻烦,我回去想办法找人,这就动身!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说完之后,就像是一个男人将自己的毕生期许交给了另一个男人那样,苗玉堂重重的拍了拍信远的肩膀。
随手,几乎是要跑出这个房间,打算即刻动身!
“唉,也不用现在就...”
一切发生的太快,苗玉堂的反应也是过于的果断,信远没想到自己此次的求助居然会如此的受到支持。
话一出口,苗玉堂就折返回来了,开口道:“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的岁月史书,示意信远将自己的也拿出来。
两本书叠放在一起,发出耀眼的金光。
“这算是我们的一种特殊联系方式,通过这样,我可以在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内随时找到你的位置。”
“我会尽快去组织!等我,信远先生,这段时间性命为重,不要以身返险!”
最后交代了一句,苗玉堂连自己游击队的同伴都没打招呼,飞身而走,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信远看着空中他那消失的背影,半张着嘴,心中不由得突然响起,钟离乌在赴死的前夜,在体育馆天台上和自己说的话:
{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