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广下朝后,百思不得其解。这陛下的性子怎么不软糯了?这也便罢了,可为何要让时宜当南辰王妃?莫不是怕时宜入宫了,漼氏一族独大,为了防漼氏独大,才出此下策?(刘徽:我不是,我没有,我告你诽谤啊。)罢了罢了,既然圣旨已下,照做便是了,这可不兴揣摩圣意啊。
漼广回到漼府后,立即唤小厮去找漼三娘:“去,把三娘子找来。”小厮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漼文君急匆匆地赶来了:“阿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漼广把今日朝廷上的事说了一遍,漼文君闻言,惊讶道:“陛下硬气了是好事,不过为何要让时宜当南辰王妃?陛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漼广听了,顿时脸色大骇,严肃道:“三娘,不可揣摩圣意!小心叫人听了去。”漼三娘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只听漼广继续说道:“时宜如今也才十岁半,我打算等三年后便把她送到西州,先熟悉熟悉环境,等及笄后再举行婚礼。三娘,时宜是你的女儿,你意下如何?”
漼文君想了想,答道:“这样也好,时宜胆子小,得熟悉熟悉几年。谨遵阿兄安排。”漼广点点头,道:“好了,你回去吧,跟时宜说一下这事。”漼文君福了福身,退出了书房。
漼文君来到时宜房间,却不见时宜,只看见时宜的婢女成喜。“成喜,你家姑娘呢?”漼文君拦下给时宜送茶点的成喜,蹙眉道。
“回三娘子,姑娘她去府里的藏书楼了。”时宜自从失语后,便不再活泼,反而变得安安静静,喜欢看书了。
“阿娘,你怎么来了?”时宜见漼文君走了进来,疑惑地比划道。“时宜,你还是不能说话吗?能发一点声音吗?”漼文君看着比划的女儿,有点期待的问。
“对,我还是说不了话,发不了声。”漼文君看着时宜比划的内容,脸上浮现出失望和心疼。
时宜看着母亲如此,抱了抱她,比划道:“阿娘莫要担心,女儿会努力的。对了阿娘过来有什么事吗?”
“时宜,阿娘对不住你。当今圣上为你和小南辰王赐婚了,你阿舅决定三年后送你去西州,及笄后举行婚礼。你十岁时,阿爹离家,害的你失语了,三年后又要送去西州,人生地不熟……”说着说着,漼文君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时宜见状,连忙安抚道:“女儿不怪娘,当年阿爹离家不是漼氏害的,是高氏一族。女儿愿意去西州当南辰王妃。”
漼文君看着懂事的女儿,心底越发的自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三年之期很快就过去了。
这天,阳光正好,树木似乎比以前更高大了,更粗壮了。花花草草遍布满地,小鸟的叫声更欢快了,颇有几分“千里莺啼绿映红”的滋味,只可惜此处不是南萧,而是北陈。
时宜一一拜别漼府众人,和漼文君、漼风和成喜出发前往西州。
西州?我好像听说过,好像也去过。时宜坐在马车上,静静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