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此立誓,一生驻守边关,不娶妻妾,不留子嗣。”一道声音于大殿响起,刘徽睁开双眼,咦?这是哪?我不是在看《周生如故》吗?怎么……
刘徽在听到那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台词后,直接清醒了过来。这是穿电视剧里了?刘徽的心态崩了。不过就是同名而已,怎的就穿里头了?还活不过十九岁?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进来了,那就拯救一下他们吧。
“朕不准!”六岁孩童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霎时间,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抬头望着这位仅有六岁的天子,似乎在惊诧一个孩童怎能说出此话。
“陛下,为何不准啊?”周生辰看着刘徽,想从中得出答案。
刘徽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戚真真本能地去拦,不料刘徽看都没看她一眼,越过她,径直走向周生辰。戚真真气坏了,下意识地叫出声:“徽儿,你怎能不听母妃的话?!”
“母妃,”刘徽望向戚真真的眼神极其冰冷“朕以前是太子,可以听您的话,但朕现在是天子,母妃左右朕的想法,是想代替朕,掌管朝廷吗?”
戚真真听了,差点吓得瘫软在地。她的儿子变了,变得令她极其陌生。刘徽没有理会戚真真,直接看向周生辰,眼神又变回之前的天真:
“皇叔,父皇在世时,朕就常听父皇说过,皇叔年少成名,战功赫赫,虽手握七十万大军,但绝不会反,皇叔是朕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皇叔和南辰王军为我北陈付出这么多,却未能得到应有的赏赐,甚至坊间还出现了小南辰王要谋反的传闻,若再让皇叔立下重誓,岂不寒了西州百姓的心,寒了王军将士的心?”
周生辰听了,先是惊讶于一个六岁孩童能说出这番话,后是感激不尽:“臣多谢陛下信任。”
“母妃,朕问你一个问题,”挡下皇叔立的誓后,刘徽又转头看向了戚真真“朕记得,先帝在世时,曾赐婚漼氏之女与朕,如今朕登基了,那朕的皇后是漼氏之女,还是另有其人?”
“陛下,先帝赐漼氏之女的是太子妃,而非皇后,孤会再找一位太子,漼氏之女仍是太子妃。”
刘徽冷笑,这戚真真,都如此了,还妄想抓住一丝权利,真是愚蠢。而漼广也明白了,她戚真真并不想漼氏一族独大,而是想让戚氏把朝中大权握在手里,于是,他便沉声说道:“既如此,我们漼氏之女配不上未来的太子,不如解除这个婚约吧。”
“那……好吧,是孤对不起凗氏,若漼氏看上哪位郎君的话,孤定为他们赐婚。”戚真真面上是愧疚,但心底开心死了。
“为漼氏之女赐婚这事,就不劳母妃费心了,朕自有考量。”刘徽看见戚真真还想蹦哒,不禁有些愠怒。
“徽儿,母妃这是为你好,你尚且年幼,此事母妃办比较稳妥。”戚真真不依,还想着操控刘徽。
“太妃,陛下既以明说本王的婚事不用你插手,太妃就莫要插手了。”沉默了许久的周生辰终是开了口,他可是最护短了,她一个外戚,凭何欺负他侄子?
“诸位大人,自古以来,外戚不得干政,否则江山容易易主。前有吕氏,后有窦氏,大汉便这么亡了。太妃娘娘现在正左右朕之想法,意图掌控整个天下,诸位大人,你们觉得朕,应当怎么做呢?皇叔,你觉得呢?”
周生辰低头思索了一会,抬头说道:“陛下言之有理,臣认为应当送太妃娘娘入白马寺削发为尼,为我北陈百姓祈福。”
“好,那朕便听皇叔的。传朕旨意:即刻起,太妃娘娘戚真真将前往白马寺削发为尼,为我北陈百姓祈福,保佑我北陈永盛不衰。即日起,朝中再无太妃娘娘!”
“刘徽!你好狠的心!我可是你的母妃,你不能如此对我!你凭什么听信一个外姓王。刘徽!刘徽……”
“聒噪!”刘徽皱了皱眉,“赶紧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