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爷爷是在剧痛中醒来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秋衣秋裤的男人和一个看上去金灿灿的小孩子，在昏暗的灯光里，一个宛如厉鬼，另一个宛如土匪。
那个厉鬼手上还电光噼里啪啦的，在给小土匪传播自己的经验。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我们玩雷电的难道只能给人带来伤害？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我们应该也要给人带来爱和希望，所以我一直致力于将玄术带入医学，比如这个雷电，我把他和中医里的针灸结合在了一起，让我们的雷电从伤人转变成了救人。”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噼里啪啦的雷电往牛爷爷身上一放，电光之下，牛爷爷身上的黑气淡了许多，焦味重了一些。
“你看这个效果就很不错，他醒来了，我这套从伤人转变为救人的理论还是很成功的。”
李妞妞认同的点了点头，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呀。可是，这个牛爷爷不是被她打晕的吗？打晕了为什么要救呢？李妞妞忽然有点迷惑了，不过还没开始深想，就被牛爷爷痛苦的嚎叫吸引了注意力。
“他这是？”
“正常的，治疗的过程中总会有点痛感的，他不太坚强。”杨枫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是这样呀。”
“当然。”
牛爷爷看着杨枫脸上甚至有几分和善的笑容，害怕到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但是身上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叫的更加大声。
“好了，既然你已经被我们救醒了，那就该给我们报酬了。”
“报酬？什么报酬？”牛爷爷的精神已经开始恍惚了，还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鬼怪会被人类给抓起来。
“牛爷爷，你真是太笨了。”李妞妞忍不住在旁边说，“难道你看医生不需要给医生钱吗？哪有免费的医生呀？杨叔叔救了你，你应该给杨叔叔钱。”
可是难道不是你打晕了我，他又电醒了我吗？这叫什么救助？
你们这是没有病人，就自己创造病人呀！
牛爷爷内心全是吐槽，只是还没说出来，就见到杨枫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和李妞妞差不多高的锯子，那把锯子看上去有好多年的历史了，刀片上面锈迹斑斑。杨枫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还有点不认同李妞妞的说法，反驳道：
“妞妞，你不能被这个庸俗的世间给污染了。我们救人都是缘分，怎么能谈钱呢？难道我是那么看重身外之物的人？”
如果不是他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锯子，在牛爷爷身上比划着，像是在盘算从哪里下手会更好一点的话，他的话会更加有说服力。
“等等……”牛爷爷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感谢你，好心人。你真是一个很有情操的年轻人，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正因为这样，才更要给你钱，这不是钱，这是缘分，这是我对你的敬意。”
杨枫感动的收回了锯子，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明白事理的老人。拉着李妞妞激动的说道：“看到了吗？孩子！这就是医生和患者的双向奔赴呀！你长大了一定要多做好事，为人热情，你所付出的都会有回报的。”
他的声音饱含激情，听得李妞妞感觉血液都有点沸腾的感觉，认真的点了点头，大声的说道：“叔叔，我懂了！”
并且拿出了一个大口袋，递给牛爷爷。
“装进来吧！”
“什……什么！”
“我们的缘分！”
牛爷爷差点一个刺激晕了过去，那么大的口袋，有他半个人高，他可能捡一天的饮料瓶子都捡不了那么多，现在居然要装那么多钱给别人。那给的是钱吗？是他的命呀！
你伤我身体可以，伤我的钱，绝对不行。
牛爷爷的眼睛都红了，高高拱起的后背都炸开了，眼见着就要爆发，却发现怎么都挣不脱红绫的束缚。
“这是什么东西！”他一个快C级的鬼怪，居然完全无法挣脱开。
“不好，他的精神可能出现了问题，李妞妞把他按住！”杨枫大喝一声，拿出了刚才的锯子，“现在需要紧急治疗。”
“是！”李妞妞也紧张了起来，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医院的医生了，立马尽职尽责的把牛爷爷按住了，然后杨枫把锯子放在牛爷爷后背炸开的背上，像是在切龟壳一样要把这个背给他切开了。
生了锈的锯子不好用，一边切一边卡，杨枫大叫道：“牛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会拯救你的，你这上面一定是一个超级大瘤子，我一定帮你切除了。虽然我的手术锯子，老了一点，旧了一点，锈多了一点，但还是非常好用的，它好用就好在手术的时候非常的有趣味性！鬼生在世，总得多体验几次！”
这下别说在尖叫的老头鬼了，连一起扮演医生护士的李妞妞都大为震惊。
趣味性？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样子。
“他看上去挺痛苦的。”李妞妞皱了皱眉头。
“他不痛苦。”终于，杨枫把这个老头拱起来的背给切了下来，里面居然是密密麻麻的人脸，一张叠着一张，“这些都是他杀害过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在这种治疗里面会害怕吗？肯定不会，他明明会觉得很有趣。”
李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