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藏月无疑是美人,更是位得天独厚的咒术师,同时拥有脆弱身躯和强大咒术的她也无疑是神藏家最优秀的作品。
“你以为我因为什么才成为咒术师?”
神藏月否定了友人夏油杰的各种猜测,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我拥有强大的咒术呀。”
所以家族里的老骨头都只能为我让步。
被上层送到咒术高专之前,某种意义上继承了家族祖传咒术的神藏月就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任家主,她不需要等待别人的召领才能走出狭窄压抑的和屋,即使墨守成规的腐烂家族里依旧庭院深深,她被领着带到现任家主——她祖父的面前。
“月。”
仆人悄无声息地退下,顺带显得这间部屋格外空旷,娴熟坐下的神藏月毫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浑浊的眼睛,“家主大人。”
神藏月在心里默默翻出眼前人的身份,她的祖父——神藏义。
“看来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家族的咒术。”
一辈子都在身居高位的老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是高傲与矜贵的,神藏义总是擅长摆出长者的姿态然后去俯视别人,对于他的孙女神藏月而言,她祖父留下的更多印象是头顶那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连面对面都是直挺的身体轻轻仰着下巴。
被批评为没有教养的神藏月面对神藏义的询问,甚至是懒得回答。
“你不该高兴吗?家主大人。”
直面迎上的神藏月敛下眉目,看得出有些不专心,“只是一些你一直想让别人学会的简单咒术。”
神藏义好似并不在乎神藏月冒犯性的话语,却告诫她:“永远不要轻视任何事情。”
“记住你体内刻下的咒术始终来源于家族。”
他说话时总爱强调这一点,神藏义坦然自若地朝他名义上的孙女看去,露出个不太紧绷的平静神情。
神藏月想:我早该离开的,简直厌弃到了极点,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家主大人,只是来‘教导’我的吗?”
仗着自己不可取代的地位,神藏月从不在面前掩饰自己的娇纵,“我希望您不会只是这个无聊的理由叫我过来。”
“看来你精进的不仅是咒术应该还有失礼吗?”
神藏义一瞬间将一封信件丢到了她膝前,“你最好能为我解释清楚。”
“我的入学申请”,神藏月默默捡起被无情鞭挞过的纸张,“家主大人现在问我未免也太迟了。”
她站起身似有似无地拍了拍跪坐着的衣物,那张向来苍白到甚至能泛出点病态的茄色的脸颊,连眉毛也是淡淡的,眼珠子却意外黝黑地宛如两颗墨珠,分不出半点情绪于眼中。
“您如果想像对父亲一般约束我,那么你大可试试。”
不远的距离,俯视的角度同神藏义交流,神藏月的嘴角扯出来个不自然的笑容,就像个恐怖娃娃般诡异,“他早该下去陪母亲的,就在你的注视下。”
神藏义就如同神藏月预料中一样平静,他就是个越发冷静往往就是越发生气的人,“你的父亲根本不能同你相提并论,月你该明白你的挑衅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当然,神藏月从不想改变什么,毕竟咒术师都是无可救药的疯子,曾经资质平平的父亲和美貌的母亲在家族里都是别人口中的废物,自己只是听到后揍扁了他们,真是不爽极了。
“不,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我讨厌顽固不变的老人。”
“东京高专的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我觉得拒绝不了。”神藏月转身,也不看身后人是什么样的表情,头也不回踏出了趋于阴凉处的房屋。
“你知道五条家的那位六眼也入学了吗?”
背后神藏义的声音的徐徐道来,叫住了神藏月,她回头道:“那又如何?”
跟咒术界的御三家不同,固守本源、几乎不入世的神藏家跟咒术界大部分家族的联系并不多,对于五条这个姓氏更多流于纸面交流,在年幼时大家都在传五条家天降了一位六眼时,神藏月曾在神藏义的带领下见过那位五条悟一面,平心而论那双婴儿蓝的眼眸确实是漂亮极了。
她与五条悟貌似只有这一面之缘
“你放弃我为你安排好的京都,那么期待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
神藏义这幅状似慈爱的口气让神藏月笑了笑:“我只是上了学而已。”
随后这次便真的没有再回头了,日后神藏月回想起与五条悟的初识,也许就是在这里立下的flag,就像刚到高专这个笨蛋就弄坏了自己的裙子一样,听不懂话的话那就只好动手了。
“斥灵咒法.击。”
……
“月!”
“悟,别吵醒她了。”所以说五条悟是真的很欠收拾呀。
神藏月毫无波澜地抬起一张脸,随意地拿手抓了抓睡乱的头发,语气平和地说:“你们最好有能吵醒我的理由……”
“……悟。”
夏油杰面色复杂地准备看向五条悟,结果五条悟已经躲的远远的了,无奈叹道:还真是好兄弟呀……
“斥灵咒法……”
“等等!月。”
熟悉的女声从五条悟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