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语声烦躁:“进来!”
那副将来到御书房,急忙跪地:“启禀皇上,日照国开始不安分,有意要进犯我们凤临。”
凤渊脸色黑沉:“真是好大胆子!一个小小附属国都敢如此猖狂,不怕朕举兵灭了他们!”
副将一脸难色:“之前李尧将军在荆州驻守的时候,日照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李尧将军带兵撤退,便让日照国有机可乘,荆州没有兵力驻守,日照那边会有恃无恐,怕是假以时日......荆州会沦陷。”
荆州是日照和凤临两国的交界,而荆州这座城池之前是日照的地盘,日照和凤临结怨已久,日照当年也是可以跟凤临抗衡的大国,后来两国打仗,日照败北,被凤临夺走了几座城池,荆州就是其中一座。
日照损失惨重,从一个泱泱大国沦落成附属小国,但他们一直都对凤临恨之入骨,就等着有朝一日能讨伐回来。
这次李尧带兵撤回,就让一直虎视眈眈的日照有了机会。
等荆州被攻破后,日照肯定会一路攻过来,到时候凤临就会有所损失。
“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
这时,门外有又一位副将觐见。
凤渊心烦意乱:“进来!”
那副将急匆匆进屋,都来不及行礼:“皇上!西凉从山海关已经攻过来了!不出半日,西凉的兵力会从山海关攻到凉州。”
山海关如今没有兵力驻守,西凉的军队攻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凤渊头晕目眩,狠狠地拍下案桌:“凤苍栖!你好得很啊!”
西凉国和日照国一样,都是边陲小国,也都是跟凤临积怨已久。
凤渊握紧拳头,浑身气得发抖:“凤苍栖这是非得逼迫朕妥协不可!”
姬殇眼底一沉,赶紧安抚:“皇上不必忧心,不过是两个不足为惧的小国而已,让定山王和佑安将军带兵出征,还怕他们两个小国不成。”
姬殇怕的是凤渊会因此把凤苍栖给放了。
凤渊轻声冷笑:“国师说的是没错,让佑安和定山王出兵肯定能解决掉两国,但是他们两人的兵力在关山郡和蓟州,距离荆州和山海关最远,根本远水救不了近火。”
杨岚和定山王手上各有十万兵力,但他们的兵力离得太远,根本来不及支援,等他们的兵力赶到,西凉和日照两国都攻进城门口了。
如今最能解决问题的,还得是李尧和张禄的兵力,但他们两人只听从凤苍栖的命令,他这个皇上的命令都没什么用。
凤渊虽然对姬殇很信任,但他脑子还没到糊涂的地步,国家大事面前,他一点都不含糊。
凤渊正在沉思之时,何妃突然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羹汤。
凤渊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这会儿看见何妃直接进来更怒了。
“进来之前都不知道禀报的吗!一个妃子连这点礼仪都没有,成何体统!”
何妃僵在原地,她没想到皇上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平日里皇上对她很是宠爱,她进御书房从来不用禀报,更是从来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何妃对凤渊突如其来的火气有些不明所以。
她委屈地看着凤渊:“皇上这是怎么了,臣妾费劲心思好不容易给您熬了羹汤,却莫名得了您一顿火气,臣妾这羹汤白熬了。”
凤渊看着她手上的汤碗,脸色缓和一些,摆手让两位副将退下。
他轻叹:“今日烦心事太多,方才朕出言有些重了,爱妃莫往心里去。”
何妃娇笑,抬步走过来:“臣妾怎么会跟皇上计较,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有烦心事很正常,来尝尝臣妾熬的羹汤,皇上放松放松心情。”
何妃走上前,端起汤碗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喂着凤渊。
她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姬殇,姬殇对她使了个眼色。
何妃意会,美眸轻转,一番旁敲侧击:“皇上,靖焰王做了那般‘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现在他已经被抓到,您想要怎么处置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凤渊喝羹汤的胃口都没有了,摆手让何妃拿开,一脸烦躁:“朕现在被他‘威胁’着,你说还能怎么处置他!”
何妃脸色微变:“皇上的意思是......要把他给放了?”
“不放又能怎样!”
再不放,西凉和日照的军队都要攻打到家门口了!
何妃痛心幽怨:“皇上怎么能把靖焰王说放就放!他做了这么多恶事,您怎么向百姓交代?难道您忘了瀚儿是怎么死的吗?他被靖焰王剥皮剔骨,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他现在还在等着您给他报仇。”
凤渊被她质问得更心烦了,勃然大怒:“你以为朕不想把他问罪吗!你现在在这里质问朕,是因为你有办法解决边关的战事?还是说你比朕的权利更大?!”
何妃脸色煞白,惊恐跪地:“皇上息怒,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也是太想为瀚儿报仇了,一时激动才口不择言,求皇上莫要怪罪。”
她确实是一时激动,才有些口无遮拦,后知后觉才发现说话太过了,身为皇上,最忌讳的就是被身边人‘踩’头上。
她一时太过激动,不小心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