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跟世子水火不容,不过他还做不出害儿媳妇命的事儿。
对于他来说,大儿子如今出息了,他其实也渐渐地不是很抗拒大儿子袭爵这件事。
毕竟换世子也不是他想换就换,而且成国公府上的例子摆着呢,永宁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他的确很是不满大儿子从中作梗,让小儿子谋不到好缺。
不过小儿子参选驸马,呼声很高,并且他还听到风声,说十三公主和十公主都心悦老七。
永宁侯心情正好着呢,做了驸马,也不是不能哄着皇帝给个爵位。
一门双爵,光是想想就开心。
谁知道,小张氏那边儿忽然出了纰漏,她自己身边儿的人因着挨骂怀恨在心,绊倒她导致她早产,大张氏好心好意去帮她料理,她却不领情。
赵氏那个村妇更是一点儿体统都不讲,把侯府搅了个人仰马翻。
他不想跟妇人争辩,加之这么一折腾儿媳妇必然性命不保,等大儿子回来他正好可以跟大儿子交代。
遂就一直躲着。
躲到张老爷来找他,他也不见。
原本他是不相信敏仪县主能将大儿媳妇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不成想她竟然还真成了。
人活了,他更不可能让张家人把大儿媳妇带走了。
若让他们带走,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到时候侯府只能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张夫人正要控诉永宁侯
府,想跟永宁侯说道说道。
赵氏飞起一脚就将永宁侯给踹飞了,小跑几步追上刚砸到花圃中脑袋嗡嗡响的永宁侯,像提溜死狗似的将他提溜出来,扔到平地上开始胖揍。
直接将永宁侯揍成猪头,还折断了他的一条腿和一只手。
永宁侯的惨叫声一阵儿高过一阵儿,他的小厮护卫护主,然而全部都被珍珍给揍趴下了。
张家人目瞪口呆。
这母女俩也太彪了吧?
堂堂侯爷说打就打,一句废话都没有!
难怪袁大人明明有钱还有盛宠,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
谁要是娶到这么彪悍的老婆,敢有通房?
怕是要被打死!
珍珍见赵氏打够了,就跟张家人还有刘太医说:“永宁侯是我揍,他的狗腿子是我娘揍的!
至于为什么要揍他,是因为他嘴贱,骂我不配当县主。”
“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他骂我等于骂陛下,陛下是我最尊重的人,我绝不容忍有人对陛下不敬!”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刘太医十分认真地点头:“嗯,不是县主的错,是永宁侯的错,老夫可以为县主作证!”
可谓是相当麻溜。
开玩笑,他们这些经常在宫里晃悠的人才知道,袁大人跟敏仪县主到底有多得圣宠。
永宁侯算个屁!
刘太医都这般说了,张家众人立刻跟着表态,表示他们都看见了
,是珍珍说的那样。
人家母女俩个为啥要揍永宁侯?
还不是为他们张家的闺女出口气儿!
他们就是再怕事儿,也不能怂!
再说了,他们身后还有永宁侯世子呢!
当然,他们也担心永宁侯事后报复,但眼目下担心有用吗?
故而就得一口咬死了县主的说法!
毕竟县主说的话也没错,他骂县主不配当县主,可不就是在骂陛下么。
想到他们先一步散布出去的流言,明日必然会有御史使劲儿弹劾永宁侯,又是骂陛下,又是要儿媳妇和孙子的命……也不是没机会一举将永宁侯给干趴下!
永宁侯趴下了,这爵位可不就是世子的了!
“袁珍珍,你颠倒黑白!你……除了你们,全侯府的人都看到是你娘在行凶!”
“殴打当朝侯爵,你娘死罪难逃!”
珍珍翻了个白眼儿:“你们侯府的人作证可做不得数!”
“有本事你现在就跟我进宫,咱们在陛下面前分说!”
“屁本事没有还敢要儿媳妇和孙子的命,我呸!”珍珍假呸,她的唾沫可珍贵啦,不敢浪费。
赵氏就是真呸,直接吐永宁侯的脸上。
接着,张家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上前朝他吐唾沫。
永宁侯是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刘太医秉承着医者仁心,去给他把了把脉,发现要不了命,就没再
管。
珍珍跟着去了张家,赵氏则带着世子夫人的兄长把包括永宁侯夫人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部弄去京兆府,她让张大郎击鼓鸣冤,自己则将名帖递给了衙役。
衙役听说状告的是永宁侯夫人杀人,顿时打起了精神,把除了侯夫人之外的人全部收监,而昏着的侯夫人只能弄进客房,派人守着。
京兆府尹听了手下的禀报,匆匆来见了赵氏和张大郎,心说这永宁侯府可真会惹事儿。
前脚他才带人去广平公主府把钱七等人给抓回了京兆府,后脚袁夫人就将钱七的亲娘给送进了京兆府。
还有啥说的?
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