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味道,不过呢,比她的小哥哥差远了。
珍珍跟十三凑着脑袋在一起去翻小册子,发现这个人是小册子里排名第四好看的。
这个人来自南边儿,名叫吴修远,字子真,还是个跟顾遇一期的二榜进士。
家族不显赫,但也是耕读之家。
这样的人家在小地方还有些脸面势力,但是势力和脸面出不了县城。
没有家族背景的进士,顶天了能做到知府的位置,想进入权力中心很难。
与其那样,倒不如尚公主,有了驸马这个身份在京城经营,咋滴也能将家族里其他的后生给盘带出来。
就很合算。
嘿,还别说,这人抚琴真的还不错,珍珍属于那种不懂音律的人,她听个音乐就是听个热闹,这个人弹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能唬住她!
关键这个人还不是干巴巴地抚琴啊,他身后的幕布一拉开,几簇青翠的竹子便显现了出来,且他在抚琴的同时,还有两名身着翠绿衣裳的舞姬在伴舞。
讲道理,京城的百姓们看过杂耍,看过卖艺,还真没看过这种高雅有档次,且不会让人想睡的节目。
很是让人耳目一新。
十公主跟身边的宫女嘀咕:“吴公子还
挺有巧思,这样一来,他的琴音就被烘托得更为缥缈悠远,让人更能沉浸其中。”
旁边珍珍跟十三公主道:“都是我爹的主意,不然他干巴巴地抚琴多没意思!”
十三公主非常赏脸地哇喔两声儿:“袁大人真厉害!不愧是珍珍你的亲爹,主意就是多!”
十公主:……
好想收回刚才的话!
哼,本来还对这个姓吴的有点儿好感,在听到珍珍说舞台布置和伴舞这些主意都是袁富贵出的之后,她顿时就讨厌起这个男人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别人来出主意,这种人有屁用!
第一个节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节目完了之后吴修远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和不少花朵。
观众席中不少不差钱的老娘们儿,那花儿是有一朵没一朵地往舞台上投掷而去,有胆儿大的还扯着嗓子喊:“吴公子看过来!”
“吴公子,看这边儿,我给你花儿了!”
“啊啊啊,吴公子在看我,在看我!”
“屁!明明是在看我!”
场上的气氛热烈极了,隔壁包厢,皇帝很是满意啊,司仪宣布第一个出场的吴修远吴公子一共获得了两千三百朵花儿,并且让人标注在舞台一侧十分醒目的公示
牌上。
皇帝问袁富贵:“一朵花儿卖多少钱?”
袁富贵道:“一两银子!”
皇帝:!
这一下子就是收入了两千三百多两银子!
富贵儿啊,果然会敛财!
而且这种财又不是从不同老百姓身上搜刮的,是从有钱人身上搜刮的,就非常非常符合皇帝的胃口。
“陛下,这才是开始,后头还有好一百来个人要上台表演呢!”
袁富贵将每个人的表演时间压缩得很短,不然一天都搞不完。
要知道这样的集会最多搞三个时辰顶天了,时间太长观众们受不住,也容易失去热情。
而且为了让表演有可看性,除了一些特别出众的公子哥儿是单独表演,其他人都是组合表演,袁富贵特意找教司坊的人给他们编排,给他们伴舞伴奏啥的。
总之,力求好看!
如果不好看,下一场比拼就休想卖到钱!
不然他吃饱了撑的去给这些人费心!
当然,这么一干,有些特别想出众的,自然会掏银子……上上下下都有得油水捞,这是袁富贵的宗旨。
毕竟见了好处,这一次还有下一次,甚至下下次,干活儿的人才会拿出去全部的热情来折腾。
高全儿看着热热闹闹的舞台,心说这袁富贵真的是把人算计得连渣子都不剩下。
瞅瞅这帮青年才俊,自己掏钱买入场券,自己准备节目,可卖艺的钱却都进了陛下可袁大人的口袋……
接下来的表演就是团体表演,有写字的,有作画的,也有抚箜篌的,还有对弈的。
明明是很枯燥的几样事儿,但被教司坊的人一捣鼓就很有看头。
写字和作画都直接在屏风上搞起,写字的人是双手一起写,作画的人表演的是泼墨成画。
抚箜篌的公子哥儿身边配了几个一边儿跳舞一边儿弹琵琶吹笛子的漂亮姑娘……
这一波的花儿,分几种颜色,一种颜色的花儿代表一个表演者。
当然也可以买一束,一束是每种颜色的花儿都有,并且还能便宜一两银子……
这一波因为是五个人同时表演,故而花儿的数量就比上一轮多。
关键司仪是被袁富贵特别培训过的,那张嘴巴拉巴拉特别能说,他在上头一吹,下头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会忍不住掏钱。
老爷们儿们没掏钱?
那可不行,司仪一顿叭叭叭,说伴舞的姑娘们没功劳也有苦恼,也该有花儿来鼓励鼓励她们……
然后现
场就沸腾了。
后台,二郎听到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