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二老太爷去皇帝那里求到了两粒回元丹,十万两银子就这么砸出去了,也等于向世人宣布,珍珍那天当街说的没错。
梁氏在萧天行的床边抹泪,萧梅儿亦是一脸憔悴地守着。
“……虽说那回元丹的确是价值不菲,贵得离谱,可谁知袁珍珍给公爹吃的是不是回元丹?
当时用药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便是有药方在,那也不是凭她写,她想写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好了,她都快把萧家给收刮干净了,里外里舍出去多少银子?
还害得老爷您挨打!
您都多大岁数了?
二叔也真是下得去手,打这般狠!”
萧天行也恨啊,可他能怎么办?他可没胆子去反对二叔三叔。
再说了,爹伤重,家里二叔最大!
别说打伤他,就是以长辈的身份打死他,他也没处说理去!
“你就少说两句吧,万一被人听了去,挨收拾的又是我!”趴躺着的萧天行郁闷道。
萧梅儿给她爹端了一杯茶,梁氏连忙去帮忙,帮着他喝进嘴里。
萧梅儿劝道:“娘,您说那些全是你猜测的,手里也没个证据,我觉得珍珍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或许用五粒有点夸大了,但也应该是给祖
父用过回元丹的。”
“如今,以前的种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又肯来给祖父看病,我们是该感恩戴德的!”
这话就戳了梁氏的肺管子,她连贵妇形象都不顾了,只唾道:“感恩戴德个屁!那小娘皮跟她爹一样不是好玩意儿!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女两个就是祸害!”
“他们没来京城之前,成国公府多好啊,一家子欣欣向荣的,老国公很受陛下的器重,陈安邦就是不成才,后头还有好些兄弟呢!
怎么滴国公府也不会败落吧!”
“可他们来了京城之后,成国公府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事事不如意,到头来竟闹得连爵位都保不住了,一大家子分崩离析妻离子散的……
不不,明明是家破人亡!”
“这父女俩就是丧门星!”
“谁沾谁倒霉!”
“看看,他们一沾上萧家,萧家就开始走霉运,婆婆好模样的忽然竟伤了公爹,公爹可是堂堂首辅啊,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不说家里还接连破财!”
“要我说,婆婆好好的怎么会得疯狗症?”
“搞不好就是袁珍珍搞的鬼!”
“你闭嘴吧!”萧天行无奈地呵斥道,“你是想我被打死么?”
“你
也不瞧瞧二叔三叔把他们父女当宝一样,我能怎么样?”
事实上萧天行也觉得妻子说得对,但那又如何呢?他再不敢蹦哒出来嚷嚷这样的话,再嚷嚷他的小命儿得没!
梁氏恨恨地道:“分家,再不分家这家得让姓袁的瓜干净。”
“娘,现在不是分家的好时机!”萧梅儿出声道。
“现在爹要闹分家,不但名声不保,且仕途也完了!”
分家?
分什么家?
祖父好的时候没分家,祖父不好的时候分家?
她娘真是蠢透了!
不分家,祖父在,她是首辅的孙女,祖父不在,她也是尚书府嫡出的小姐。
分家后她是谁?是个芝麻小官儿的女儿!
不行,她要尽快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萧梅儿“噗通”一声就给两口子跪下了:“女儿有个法子能让我们这一房过上好日子,但需要爹娘助我!”
“梅儿,你想干啥?”萧天行闻言就绷紧了脊背,怕又被女儿连累!
要知道先前若不是女儿跟他说那一通话,他也不会去找大哥他们商量,见到珍珍的时候也不会冒出那样一个念头……总之,他现在这样都是被妻女和袁珍珍那死丫头给害的!
“爹,太子至今尚未娶妃!”
“你想当太子妃?”夫妻俩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这女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是,以前你不是不愿意嫁王公贵族,非要挑什么才华横溢的读书人么?还说这样的女婿你祖父才喜欢,将来才前途无量,且这样的人碍于我家的势力也不敢纳妾……”
萧梅儿打断梁氏的话:“此一时彼一时,以前萧家鼎盛,自然不需要联姻,可现在呢?”
“祖父生死一线,即便祖父吉人天相,可他的身体垮了,朝廷又能等他多久呢?”
“祖父一旦从那个位置下来,我们萧家不可能出第二个首辅,到那时,女儿便是想联姻也不成了!”
“若女儿能做太子妃,那咱们这一房立刻就会成为萧家最尊贵的人,到时候二叔三叔也得看父亲你的脸色,将来太子登基我就是皇后,到时候爹便能直接封承恩公!”
她啊,就是太傻了,被顾遇的皮相所迷惑。
可这顾遇给脸不要脸,心里只有袁珍珍,甚至几次都为了袁珍珍伤她的脸面,伤她的心。
现在她想明白了,皮囊就算个屁,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她要做太子妃,要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将来她要让顾遇和袁
珍珍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