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许瞎插手!”箫首辅道。
“佩儿的仇要报,但是不能鲁莽!”
“这件事你们不许擅自出手,想做什么都得先问问我!”
“我们家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说是敌比友多!”
“多少人等着抓咱们家的把柄!”
“要知道不说萧家的这一大家子人,就是富贵,也得要咱们护着!”
“咱们要是行事不谨慎垮掉了,谁来给富贵做靠山?萧家的儿孙们怎么办?”
“其实咱们家的儿孙们老子都不怕,只要萧家不被皇帝灭满门,咱们几个老东西便是都丢官,但孩子们也能凭借自己的才学重新考出来!”
“但是富贵跟珍珍不行,富贵出身乡野,眼下倒是看着好像挺有盛宠的,可这盛宠根基不牢。
珍珍虽然被皇帝册了县主,可她身怀绝顶医术,要是没有强硬的靠山,必然会被一些臭不要脸的人家觊觎。
想将她霸占,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为他们一家效命!
还有小林怀,那般聪明伶俐,要是没有靠山,他搞不好会成为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家用来拿捏威胁珍珍的筹码……
你们舍得啊?
他们可是佩儿的骨血!”箫首辅呵斥了两个弟弟。
两个小老头儿瞬间就蔫儿吧了。
“知道了,我们听大哥的!”
“大哥,我们就是太极激动了,我们会注意的。”
大哥说得对,他们谁都不能倒下,要是倒下了,谁给佩娘的儿孙们当靠山?
“回去盯着你们的媳妇,我记得当初姓吴的在我们家住的时候,跟她们妯娌几个关系都很好。
她们好像都更喜欢姓吴的!”
萧玉栋有点懵:“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啊?”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老妻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他可从未听过老妻说吴氏的好话,也从未听过老妻抱怨妹妹。
萧玉亭却是知道箫首辅说这话的原因,他点名道:“姓吴的亲口跟富贵说,说当年佩娘还活着的时候,她们妯娌几个都不喜欢佩娘,都喜欢她!”
“呸!”
“这个婆娘在放屁!”
“不过把她当成客,跟她客气几句,她还以为她成了角儿!”
“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跟妹妹比吗?”
“臭娘们儿给佩娘提鞋都不配!”
“臭娘们儿就是太会骗人,骗得佩娘把她当成亲姊妹,还将她接过府上去住,这才埋下祸根。”
“一切都是那臭娘们儿哄骗的!”
箫首辅一针见血:“我们疏忽后院儿,姓吴的既能蒙骗佩娘,难道就不能蒙骗
她们妯娌几人?”
“你们可知,姓吴的找人给你们大嫂送了一封信,你们大嫂就立刻出钱帮她打点!”
“当年的事情已没了证据,她只要反口咬死了之前的供词是被刺激之后故意说来气富贵的,她当年并没有杀人,大理寺就无法将她定罪!”
“如今国公府让富贵那么一搅和,已经给了姓吴的一纸休书,吴氏跟国公府没了关系,她儿子又被富贵想法子软禁了起来。”
“你们说,她到时候会找谁帮忙?”
吴氏给他老婆送信的事儿瞒得住老二,却瞒不住作为刑部侍郎的老三。
箫首辅故而也没隐瞒兄弟。
他这般一说,两个老弟弟就沉默了。
的确,他们忙于朝政,忙于外头的事儿,对内宅的确是撒手不管的状态。
毕竟哥三个都没纳妾。
他们这种人家很是看中家风,除非四十无子,否则不会让子孙纳妾的。
妾是乱家的根源。
但要让他们接受老妻居然不喜欢妹妹只喜欢那个假得要命的吴氏,他们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
“行了,都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回头别在弟媳们的面前带出来!”
“你们倒是可以套套话,看看她们的态度!”
“跟你们说这些,就是要防着她
们去帮吴氏,防着她们打着你们的名义给吴氏开脱!”
“你们自己要注意分寸,别因为自己生气就坏了几十年的夫妻情分!”
“你们要知道,咱们年纪都大了,活不了多少年,以后跟富贵和珍珍打交道的是咱们的儿孙!”
“要是因为这件事弄得你们夫妻离心,你们想象,儿孙们会怎么看?会不会把亲娘亲奶奶的委屈怪罪在富贵珍珍和林怀身上?”
老弟弟们纷纷颔首,萧玉亭道:“大哥,您也别把我们当小孩儿,我们懂得分寸!”
萧玉栋跟着道:“对,轻重我们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箫首辅放心了。
他叹道:“现在就等富贵了,咱们不好亲自出面,派人去国公府找富贵,看看他那头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萧玉栋道:“大哥这事儿交给我们,您先歇着!”
老头儿年纪最大,位高权重,是萧家的定海神针,身体可千万出不得差错。
“我让人去找富贵,你也别插手,毕竟你是刑部的得避嫌。”从箫首辅这里出去,萧玉栋就对萧玉亭道。
萧玉亭指着萧玉栋:“你是我二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