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心里苦。
宝宝不能说。
高全儿硬生生地将眼泪吞下,然后拱手对皇帝说:“陛下,老奴是个阉人,没有脸面,也不需要名声!”
“这事儿就交给老奴吧!”
“那吴氏老奴早就看不顺眼了。”
“老国公对她不好么?她那般祸害老国公!”
“老国公多好啊,这么些年也没少给老奴钱,老奴别的不能帮老国公做,这事儿能帮老国公做!”
能长年陪伴在皇帝的身边,高全儿也是个老狐狸,他也有对付皇帝的一整套手法。
好比自爆把柄给皇帝。
一个身上挑不出来毛病和把柄的奴婢,聪明的皇帝可不敢放心用。
再说了,他收成国公的钱,每回都是先给皇帝,皇帝怎么可能要他的,都说让他自己留着。
“富贵儿啊,你看高全儿都这么说了,你就把这事儿交给高全儿。”
“不然他拿老陈的钱拿得亏心!”
袁富贵点点头,高全儿心说袁大人你倒是假装推拒一下啊!
这人啊。
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
他差袁富贵差的是一张脸皮的距离!
高全儿万分高兴(委屈巴巴)地接下这个事儿,皇帝十分大方地给了他几天假,让他去安排。
大理寺的监狱里。
被善待的吴氏有了底气,她就知道大老夫人不会不管她。
要是不管她,她肯定把以前的事儿全给抖落出来。
若是首辅大人知道大老夫人几十年前的时候对箫佩做的那些事儿,搞不好会休妻。
萧家那三个老头子,可是把箫佩当成自己的命心肝儿的!
他们是在萧家两老临死的时候发过毒死要一辈子当箫佩的靠山,要一辈子对箫佩好。
吴氏心里有了底儿,就直接翻供,说当时自己犯了癔症,不知为何会顺着袁珍珍的话头说。
或许袁珍珍给她使了邪法。
她倒是不敢说袁珍珍给她用药扎针了。
毕竟这般说没人会信,那个丫头的动作太快,肯定没人看见。
大理寺的人不敢对她用刑,她的底气就更足了,就等着大理寺放人。
这期间,陈安阳来看了她一次。
说让她安心等着,大理寺很快就会放人。
“娘,您不知道,他们将我们兄妹几个软禁了,好在大老夫人派了人来,不然陈安怀那贱婢生的玩意儿根本就不会放了我们!”
“贱婢生的贱种趁着这个机会折磨我们,给的吃食清汤寡水,咱们家的下人都不吃的那种!”
“娘,如今儿子先忙您的事儿,先去收拾一处宅子,等把您接出去安顿好之
后,再跟陈安怀算账!”
还要跟袁富贵算账!
他要弄死袁富贵!
他是国公!
还能斗不过袁富贵!
“嗯,你不必担心我,在外头好好打点。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大老夫人,她一定会帮你的!”吴氏笑得很是张狂,休了她又如何?
以为她真的那么傻,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国公府?
她这么多年在国公府里收刮的银钱,利用成国公的名头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挣了不少钱,这些钱她都藏着。
跟谁也没露过。
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都相信她是个可怜巴巴的继妻,根本就没有傍身之财。
这人啊,就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才不会被人一眼看透。
等她出去了,好好跟大老夫人说道说道,她没本事扳倒袁富贵,但作为袁富贵的大舅母,大老夫人应该是有法子的吧!
呵呵呵,袁珍珍,袁富贵!
你们想不到你们亲爱的大舅母,大舅婆……会帮着我弄死你们!
吴氏做着美梦,等了几日,还真等来了被释放的一天。
她欢欢喜喜地出狱。
她的儿子女儿们都来接她,阵仗弄挺大,为的就是彰显她是无辜的。
然而吴氏乘坐的马车刚离开大理寺不久,就被
一辆粪车给撞上了。
马车被粪车撞翻了,被摔出马车的吴氏在粪水里滚了好几圈儿!
不只吴氏,陈安阳等人也不能幸免,身上全是粪。
陈安阳气得发颤,他命人去抓啦粪车的人,可人家早就没了踪影。
随从只能跟陈安阳建议:“国公爷,这儿离国公府还远呢,不如就近找间客栈,您跟几位主子把衣裳换了再说。”
陈安阳骂道:“还不赶紧去办!”
然而他一张嘴说话就有粪水进了他的嘴,惹得他呕吐不已。
陈家所有人都在呕吐。
行人们距他们远远儿地,都捂着鼻子,面露鄙夷的神色。
陈安阳等人想换个干净的地方,可都在吐呢,根本就走不动道儿。
跑去找客栈的随从找遍了整条街,没一家客栈开门,全是大门紧闭。
哎哟喂,谁敢让他们进店啊。
他们进店,店里的客人们还不得跑光啊!
关键是,如今全京城都在传,老成国公就是小成国公和他亲娘给故意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