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就是你母亲的嫁妆,她出事儿之后我就找去了国公府,按照嫁妆单子一样样地清点,然后将嫁妆都贴了封条封存在国公府,我跟陈良才说,这些东西必须要等到陈安邦继承国公府之后才能给他。
陈良才答应了,只是还有些田产铺子,这些东西每年都有产出,这些产出都是送去国公府,我不能计较太多,但这笔钱大约有多少我是能算出来的,等认亲之后,我就带你去国公府讨要!
那些都是你娘的东西,是留给你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袁富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是我的东西我拿着心不安。”
萧玉昆严肃道:“胡说,你娘的嫁妆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他陈良才还配?”
“你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你娘在天上看着不知有多心疼呢,那些东西大舅舅一定帮你要来,你安心拿着,都是你应得的!”
袁富贵没立刻答应,他道:“不瞒您说,我对国公府是有怨气的,他们府里的人出来买凶杀人,但他们就像是聋子瞎子一样,把责任推给一个小厮就算完事儿了。
没有道歉。
没有说法。
故而当初陛下让珍珍给成国公治病的时候,珍
珍张口就要了二十万两银子。
这钱我们已经要了,再要的话……”
萧玉昆劝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二十万两银子最终你们才得了多少,珍珍心善,你们心宽,那么多银子说给陛下就给陛下了,剩下的珍珍还给太医院的太医们分了!”
这也是萧玉昆看重袁富贵跟珍珍的一个地方,父女两个贫寒出身却能做到视金钱为粪土!
银子说给皇帝就给皇帝,他记得皇帝找他去说话的时候可是盛赞了这父女两,还说他们的主意好,就用这钱去生钱,然后这些钱放在一边,专门用来救济百姓。
省得一到天灾人祸的时候,户部一没钱百姓们就遭殃。
关键是,要动用大量的金钱和物资,朝堂上各部都要议,这一议就是好几天,很是耽误事儿。
若是有一笔皇帝可以自由调配的钱,那就十分节省时间。
就连萧玉昆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只是需要找信得过的人去打理,不然很容易滋养蛀虫。
但这些是后事儿,慢慢研究一个完全的法子就行了。
“再说了,我说的是你娘的嫁妆,不是别的!”
“你别再推辞了,再推辞我可就生气了!”
袁富
贵忙道:“我不推辞了,只是……您认我,国公府不一定认我!”
“这些您能查得到,国公府未必然就查不到吗?可他们并没有认我的意思,他们不认我,您又怎么去要……去要……我娘的嫁妆呢?”
萧玉昆冷哼一声儿:“他们不认你更好要!我妹妹没了,国公府那个不中用的又是个假货,作为娘家人,自然有资格要回你娘的嫁妆!”
袁富贵这才纠结着道:“那……那就听您的。”
“您……您还有事儿么?要是没事儿我……我就先回了!”
萧玉昆其实不想放袁富贵走,但是他又怕吓着大外甥,于是道:“今晚福运楼我请你吃饭,你先见见你另外两个舅舅。”
“这事儿你好好跟你家里人说说,明天或者后天晚上,你看是我们去你家见一面,还是你们全家一起出来,我们去福运楼吃饭?”
“算了,还是去福运楼吧,先不让成国公府知道,省得那臭不要脸的起歪心思。”
“在咱们正式认亲之前,我希望能瞒着国公府!”
哼!
到时候狠狠气一气陈良才那个混货!
袁富贵乖乖地道:“我都听您安排!”
萧玉昆高兴了,笑眯眯地送
袁富贵出去。
归家之后,袁富贵就请顾遇父子两进书房,说了这两趟的遭遇,又把画儿打开挂在书房的墙壁上。
顾爹看了之后就叹道:“光看相貌,你跟画上的夫人是真的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母子!
你现在沉稳了些,年轻的时候更像。”
顾遇:“结合之前发生的事儿,现在可以肯定您就是成国公的血脉,不然陈安邦不会花大价钱买凶杀人,最终还将袁家人给灭门了。
毋庸置疑,伯父您的确是成国公之子。
您现在怎么看?
您是真嫡子,国公府的世子之位是您应该得的。”
袁富贵道:“国公府我要去,世子之位我也要争,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把利息给收够了。”
顾遇道:“国公府的水很浑,且并不清静,吴氏削尖了脑袋想让她儿子当世子,结果忙活一场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会罢休。
另外,当初您是怎么被换的,这个得搞清楚。
依我看是内贼,不然光凭着老袁家那女人……她是没有本事用自己的孩子替换公侯之家的孩子!
这个人不找出来,后患无穷!”
顾爹跟袁富贵也是这么认为的,袁富贵道:“所以
我才要进国公府,把这个人找出来。”
“只是我怕你伯母受不了国公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