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却不曾想那农妇夫妻十分歹毒,偷换了国公府的公子之后,竟直接将真公子掐死扔进了深山里,喂了豺狼虎豹。
因为他们既为儿子谋一份前程,那自然就要替儿子斩草除根。
他们以为这事儿做得天衣无缝,岂知还是被国公夫人身边伺候的人给发现了。
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真公子早就被弄死了,侍女怕被牵连,就将这个秘密隐瞒了下来……
再后来,国公爷忽然病逝,皇帝欲让假世子袭爵,当年的侍女内心备受煎熬,想要站出来说出真相。
然而,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真相,可没等她拿出证据,就被假世子的人给杀了。
因为假世子早就发现她不对头,于是便派死士跟着她……”
换富贵跟永宁侯世子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开打靠大堂的窗户,倚着窗台看下头一个男人眉飞色舞地说得唾沫横飞。
永宁侯世子指着那男人对袁富贵道:“哥,这人绝对是成国公夫人派出来的!当继母的都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爵位,搞垮前头留下来的嫡子。
陈安邦跟我一样一样儿的,不同的是,他的继母表面上对他极好,而我的继母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得。
心是一样的黑!
就是不知道安邦兄弟能
不能挺过这一关!
不过我觉得,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还是能顺利继承爵位,不然若谁蹦跶出来瞎喊一句就能让爵位易主,估计这京城里每天都要上演这样的戏码。”
袁富贵但笑不语。
他跟陈安邦有仇。
陈安邦倒霉他就高兴。
遇哥儿本来还说让钱大帮忙将陈安邦约出去,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成国公府又有事儿。
“哥,我前儿去看了安邦兄弟,我发现他的身子骨很不好,很容易发怒,那眼睛都是红的。
也不知是不是吴氏那贱人给他下毒了,我让他请太医好好看看,他说看过了,太医说他忧思过重,肝火旺盛。
哥,能不能请珍珍给他瞧一瞧?”
袁富贵笑眯眯地道:“珍珍收了他们府上二十万两银子,却没把国公爷给瞧好,你若敢带珍珍去他们府上给陈安邦看病,估计会被撵出来。
你挨打无所谓。
可若连累我闺女挨打……哼!”
永宁侯世子顿时就不敢吭声儿了。
袁富贵睨了一眼永宁侯世子:“管好你自己吧!”
“如今既得了差事,趁着陛下对你的印象好就好好当差,给全京城的人看看,永宁侯府到底是你有出息,还是你那个劳什子七弟有出息!”
“对
了,他跑官的事儿如何了?遇哥儿这边儿任命已经下来了,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受伤的探花郎和榜眼郎的官儿也下来了,是翰林院庶吉士,等他们痊愈之后就可以走马上任。遇哥儿他爹也留在了京城,去国子监里当先生。”
两父子一个进翰林院,一个进国子监,两个都是清贵衙门。
遇哥儿爹自知不是当官的料,做做学问教教学生还行,故而就花钱走动进了国子监。
太子其实隐晦地说过他可以安排,不过被顾遇给拒绝了,每次考试选官之时,就是吏部上上下下捞油水的时候。
他是状元就不说了,若是他爹还是随大流的好。
永宁侯世子闻言一拍桌子:“盛宠啊这是!”
“遇哥儿还是本朝第一个上来就给六品官儿的状元郎!”
“必须大宴宾客!”
袁富贵笑了,准女婿出息,他自然也具有荣焉。
“等遇哥儿沐休,老子就大宴宾客,到时候请兄弟们都去家里吃酒!”
“对了,你家那老七的去处?”
永宁侯世子压低了声音对袁富贵道:“已经办妥了,该送的我都是送的重礼,不会出纰漏。”
袁富贵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更坏的主意:“你这么着,再花点钱,让人帮你把钱七的胃口吊起来
,比如用翰林院侍读的位置,你想啊,他嫉妒遇哥儿,遇哥儿是状元才当侍读,他名次掉那么多若也能当侍读的话……肯定倾家荡产也是愿意的。
先这么耍着他玩儿,把他和你家那老虔婆的家底掏空,然后再把他打发到西南那边儿去。
你想想,你手里有钱,又是永宁侯世子,还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儿,吏部的人是愿意配合你,还是愿意帮他?”
“嘿嘿……哥,我听你的!”永宁侯世子对袁富贵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黑透了的心肠,对他的胃口!
永宁侯世子光是想想钱七最后被发配西南之后的样子就美滋滋。
……
成国公府,吴氏知道流言再度火起来之后,就给了办事儿的人一包银子:“这事儿办得漂亮,你仔细盯着外头,务必要让这流言长长久久地传下去。”
“多谢夫人赏赐,夫人放心吧,这次没谁家搅局,国公府的风头不会再被抢了。”
“娘,明日爹就该出殡了,可陈安邦还好好的……”陈安阳心神不宁地道,他有些着急了。
“下葬之后,宫里的旨意就会下来,外头的流言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