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他拿不出手。
自以为傲的相貌又被状元郎比成了渣渣。
这样一来,就只能拼钱了。
郭二看了一眼趴在窗口使劲儿冲着状元郎挥手的小姑娘,想起京城里这两日的传闻就满心苦涩。
给成国公治个病就收二十万两银子的诊费……
就算这件事是假的,可她给勋贵们看病收费很高昂是真的,几千两轻松随便。
郭二捧心,难受,哗啦啦地心碎一地。
“小哥哥!”
“看过来!”
“我在这里呀!”
珍珍可不知道身旁站着个心碎了无痕的男人,她举着帕子疯狂地摇晃着,扯着嗓子大喊。
可是这街道两旁围观的人声音更大,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冲着顾遇尖叫。
“状元郎!”
“嗷嗷嗷,状元郎看过来了!”
“状元郎看我看我!”
“状元郎太俊了!”
“状元郎……状元郎!”
无数香囊、鲜花、珠花帕子等等都朝着顾遇砸去,而跟在顾遇身后的进士们连百姓们的一个眼神儿都没赚到。
策马走在顾遇身后的榜眼和探花:……
所以他们为啥要跟顾遇一起科考?
榜眼还稍微好点,探花说起来还是挺英俊的,可跟顾遇
一比,他这个探花就是个笑话。
路过状元楼的时候,顾遇抬头往上看,他知道珍珍她们就在状元楼。
他和小丫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小丫头也跟其她围观的妇人一样尖声惊叫,然后拔下头上的珠花扔给顾遇,顾遇扬手接住珠花,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在大靖,是有男子簪花的。
特别是英俊的男子簪花,那可是非常养眼。
顾遇这个举动,让围观的女人们更疯狂了,她们的芳心碎了一地,羡慕嫉妒的眼神咻咻咻地射向珍珍。
同样是状元楼的另外一个包间。
云阳县主跟萧梅儿也倚在窗户上看顾遇,跨马游街的顾遇那真是:顾家郎,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
公子风流嫌锦绣,皎如玉树临风前。
先前云阳县主以为状元应该是钱七,故而放弃顾遇,将目标放在钱七身上。
结果谁知道反转竟然来得这么快,中状元的不是春风得意的钱七,而是一直很低调淡泊的顾遇。
云阳县主的整颗心顿时全倾付到了顾遇身上。
那日放榜之后,她就跑去找了母亲,跟母亲说她想要顾遇做她的夫婿。
顺王世子妃觉得女儿的眼光不错,顾遇虽然出身寒门,但很得陛下的看中。
再有,这种寒门学子很好拿捏,若是跟顺王府结亲,顺王府就是他的靠山,他将来的仕途就会稳当些。
等顺王府将他捧上高位,他也就能反过来向顺王府输送利益。
这笔买卖说什么都不会亏。
当即顺王世子妃就同意了,她去找老顺王妃说这件事,顺王妃也同意了这件事。
打算先查一查这个顾遇,若是没啥问题,就让顺王去找皇帝,请皇帝下旨赐婚。
根本不用去询问顾遇的意见。
他的意见不重要。
只要顺王府看上他就行了。
云阳县主知道家里的态度之后,就将顾遇当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当朝首辅的孙女儿萧梅儿,让萧梅儿跟她一起来看顾遇跨马游街。
萧梅儿跟着来的心情很复杂,云阳县主没跟钱七搞成,到底还是将目光放到了顾遇身上,她想跟云阳县主抢人就……
不过这会儿萧梅儿可没心思吃云阳县主的醋,顾遇公然接了别人的珠花戴在发髻上,萧梅儿心里酸死了。
同时也十分忌妒。
她看了一眼身边气红了眼的云阳县主,唇角一勾,就让身边的人去打听:“隔壁都是谁,给状元郎扔珠花的又是谁,不要怕花银子,去好好打探打探。”
云阳县主死死盯着顾遇的身影,怨毒地道:“不管是谁,本县主都不会让她好看!”
直接把人弄死,看那贱蹄子还怎么勾引状元爷!
“县主喝口茶消消气,顺王爷那般宠你,一定会去宫里为你求赐婚圣旨,等圣旨下来了,你就是状元郎的正派未婚妻。
外头的莺莺燕燕再美再得状元爷的心又如何?
到底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的。
就算是状元爷将人抬回家里做妾,你也知道,妾不过是个玩意儿,跟阿猫阿狗是没有区别的。
高兴了赏点儿吃的,不高兴了打骂一顿或是撵出去,或是卖了都遂你高兴。”
云阳县主恶狠狠地道:“那可不行!谁敢勾引顾遇,我就将谁卖进花楼,让她做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娼妇!”
“再不然就割了舌头划花脸,扔到乞丐堆里,让她当乞丐婆子。”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状元郎还怎么怜香惜玉!”
“做我的夫君,别说纳妾,就是通房都不可以有!”
萧梅儿笑道:“县主这般美貌,想来以后嫁给状元郎肯定会夫妻和美,举案齐眉的,任什么小妖精也勾不走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