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国公爷竟直挺挺地往后倒。
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
老夫人心疼孙子不假,但是儿子这般模样她也害怕啊,儿子到底是她生的,而且国公府还靠着儿子支撑呢!
这下子她不管孙子了,尖叫着请太医。
院里瞬间乱成一团。
陈安邦乘机跑了。
他跑出去就问二胡:“赶紧打听打听,是哪个不长眼的跑来国公府大门上来找老子!”
二胡早就打听了:“听他们描述的应该是那边儿院儿里的大老爷,不过还好他没机会说啥,被国公爷命人堵了嘴打了三十大板扔出街去了。”
“艹!”
“他娘的这帮狗屎!”
“给脸不要脸!”
“你派个稳妥的人去打听打听,他到底是抽什么风竟然敢往国公府跑!”
这一刻,陈安邦起了杀心!
“是!”
……
书房内,匆匆赶来的太医给成国公扎针,他人没有醒来,老夫人跟在太医身侧亦步亦趋地问:“苏太医,我们家老大怎么样?可要紧?”
“他这是气急攻心。”苏太医道。“以后不能再气国公爷了,不然容易偏瘫。”
老夫人被吓住了。
“不……不会吧……”
苏太医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若是信不过下官,可再去请别人来给国公爷看看。”
“国公爷年岁大了,早年征战沙场时留下的旧伤病痛接踵而来……”
苏太医也是言尽于此,要是他家出一个混账儿子,他可能早就被气死了。
老夫人闻言一个踉跄,有些站不住。
吴氏忙去搀扶住她,将她扶去坐了:“太医,劳您给老太太也看一下,还有我们家世子爷,也劳烦您给看一看。”
说完,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没见到陈安邦的身影,就问屋里的下人们:“你们可瞧见世子爷了?
国公爷忽然晕倒,他肯定吓坏了……”
老夫人也四下寻摸陈安邦的身影,一名侍女站出来道:“回夫人的话,国公爷晕倒的时候,奴婢就见世子爷跑了。”
这个‘跑’字儿用的妙啊。
妙到老夫人对这个心尖儿宠都有了意见!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世子爷呢?世子爷想必是身上有伤,又见国公爷晕倒了, 他受不住,这才离开的。”
“不然他留下也是添乱!”
“行了你自己出去张嘴吧,张嘴十下,扣一个月的月钱!”
侍女忙跪下认错,然后退出去站在廊下自己抬手左右开弓地打。
苏太医跟没听见没看见一样,给老
夫人把完脉之后就道:“老夫人没什么大碍,下官给老夫人开一副滋补的方子吧。”
说完,他就跟着侍女去一侧的偏厅写方子。
方子刚写完就见吴氏进来了。
“夫人!”苏太医跟她拱手行礼。
吴氏有些为难地道:“苏太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一会儿苏太医给世子爷看完之后,请务必将他的情况说严重点儿。
不怕您笑话,国公爷正是被世子爷气成这样的,可他晕倒后世子爷却不在跟前儿伺候着……我怕老夫人受不住。
毕竟一个是疼爱的孙儿,一个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老人家必受不住亲孙子这般待亲儿子。
拜托您了!”
吴氏说完深深的跟苏太医鞠了一躬,苏太医连忙让开,他道:“不敢当,夫人也是一片好意,下官依着夫人就是了!”
吴氏身边的人立刻拿了一个荷包给苏太医,苏太医略推拒了一下就将荷包收下。
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就转身回到老夫人身边,待吴氏去张罗抓药的事儿,她就把听来的跟老夫人学了。
老夫人听完之后久久不能言语。
最终长叹一口气:“罢了,我不管了!”
“我不管了!”
让她怎么办?
儿子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么!
可孙子又有什么错,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她难免偏宠些,可没想到孙子竟将儿子气成这样,还一点儿都不担心他爹的身体。
要说儿子这头的根儿不好,那也不能够,府里的庶子们都很好,其他几个嫡子也很好。
若说是萧家那头的根儿不好,也不能够,萧家书香门第,萧老大更是首辅,几兄弟个个都是高官,家里的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还端方。
作孽哟!
老夫人一下子就萎了,哪儿有刚蹦跶出来找儿子算账的嚣张样儿?
陈安邦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便宜爹出晕倒之后,一向疼爱他的老夫人对他有了意见。
苏太医走后,他就去姬妾的房间里等消息。
等到二胡来回话,他就从姬妾的房间里离开去了书房。
门一关二胡就压低声音道:“那边儿院儿的大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袁富贵来京城了,住在崇贤街。”
“那边儿的老太爷不相信,觉得是大爷癔症了,可大爷却换了衣裳出门,老太爷没拦住。”
“据那边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