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就好找人,找没咋路过面儿的远方亲戚就行了。
银子他们盯着也不怕人给跑了。
于是这天晚上邹高生等人先去,他们找的人后去。
一行人心里那个火热哟……
不过邹高生等了半天没见宋寡妇的表弟,先前他还有点着急,但赌局开始了就不容他着急了。
他们的人一路赢钱,五百两眼瞧着就变成了一千两,又从一千两变成了两千两。
邹高生激动地很快将宋寡妇的表弟抛诸脑后,这时他们瞅清楚庄家比的手势是豹子,于是连忙给同党也比手势。
同党先下“大”,在最后一刻将两千多两的银票全压在豹子上。
然后。
所有人都跟着他押了豹子。
再然后。
全部都输了。
输光了!
好些人都是全押。
为啥啊,因为他们看着那新来的小子一路赢。
于是就试着跟着下,跟着下也就一样的跟着一路赢。
这会儿赌嗨了,还不得全都下啊,有些人嫌弃本钱不够多,就跟守在赌档中的高利贷借。
“买定离手,一二三小!”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邹家兄弟,咋就是小呢?
明明手势是打的豹子啊!
他们的同伙忍不住看向他
们,邹高路就故意大声提醒:“咋的?没钱赌了,没钱赌就借,你们这都赢了一晚上了才输一把,输输赢赢不是正常的么。”
“是男人就别孬。借了再赌,回头翻身了把钱还上就是了!”
说完 ,他自己个儿就带头去借。
然后邹高生跟上。
他们兄弟几个都以为是庄家打错手势了,毕竟他们在赌档混了这么多天了,有时候庄家时不时的还是会打错一次手势。
邹家兄弟都借了钱,这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合格的托儿该做的,不能他们自己个儿挣钱让庄家亏啊。
庄家要是亏了可得急眼。
他们得帮庄家把一屋子烂赌鬼的钱全挣了。
庄家给他们投去鼓励的眼神。
然后再开好多把手势都没有出问题,让他们赢了点儿,邹家兄弟的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
这个时候,庄家又打出了豹子的手势。
邹家兄弟知道,这一把豹子不会有人跟,他们得下豹子,好引诱这帮人下一把出豹子的时候继续跟。
要知道只有玩家全部下豹子,庄家不管开大开小都会通吃。
邹家兄弟并他们的同伙全部下了豹子。
庄家笑了笑:“一二三小!”
邹家兄弟傻眼了,怎么又开小啊?
这个
时候押小的赌徒们就爆发出了欢呼声儿,押大的骂骂咧咧。
赌档里一顿喧哗,忽然守在外头的汉子冲了进来:“快收拾,衙门的人来了!”
“都从后门儿跑!”
他这么一喊,大家伙儿忙一哄而散,他们跑出小院儿扭头往后看,好像影影约约是有挺多火把朝着这边儿来的。
赌档这玩意儿朝廷有限制,不是说随便是谁都能开,你没有朝廷的许可,衙门的人就会来抓,而在这种非法赌档里赌博的人被抓了就会扔去服苦役。
故而大家伙儿看到火把跑得贼溜快。
邹家兄弟也跑得快,跑回自己村儿几个人才回过神来,他们热烘烘的脑子被冷风一吹,就想起前前后后一共借了一千两银子的事儿来。
不过他们很快就自己安慰自己,没事儿,他们是托儿,这钱早晚赢回来!
早晚赢回来!
然而他们第二天晚上再去赌档的时候,小院儿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邹高生想起了没来的表弟心里松了口气,心说幸好他没来,不然那五百两银子就得没着落。
他连忙跑去镇上找宋寡妇,要把那五百两要回来还债。
然而,跑到宋寡妇家的时候门锁都给换了,小院儿里一个人没有。
扯了一个邻居问
,邻居大婶儿像看傻子似的看他:“这房子租退了,人早就走了!”
邹高生一下子就傻眼了,怎么能走了呢?
“不会的,大娘你是不是记错了,她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娃呢,她咋可能走呢?”
大娘嘲笑道:“她肚子里揣着娃是真的,可揣的是不是你的娃就不一定了!”
邹高生闻言如遭雷击。
大娘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就回自己个儿院子关上门:“什么玩意儿,竟然给寡妇当王八!”
“那骚寡妇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还是上杆子给人当便宜爹。”
“老大媳妇,你数了没有,这是第几个上杆子来当便宜爹的?”
“第五个啰!”
“娘啊,要说那隔壁寡妇有本事呢,把这些男人耍得团团转,我瞅着她那岁数都跟您差不多了,这些男人是不是眼瞎?”
邹高生在外头听着隔壁院儿里传来婆媳俩人的议论声,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袋嗡嗡的。
偏生这个时候刀疤哥路过瞧见了他,就蹲下身来问他:“咋滴了兄弟?让人给唬了?”
刀疤哥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