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有人偷偷去撬路上的砖搞回去自己修房子,搞得寨子里的人出行不方便,都不用官府出面,寨主就带人把他家房子拆了,揍一顿再让人把砖头子拉回去重新铺路。
要知道以前他们出村只能靠走,可是现在出村可以赶牛车出去了,拉东西出去卖那是相当的方便。
珍珍在义诊的时候救过很多濒临死亡的病人,故而敏仪郡主在永昌府的部族里得了一个药神娘娘的称号。
好多人家都供奉了她的长生牌位,以至于她身上的功德那叫一个噌噌噌地涨。
顾遇的功德也长得快,向来修桥铺路这种事儿都是大功德。
除此之外,珍珍还挑选了一批女孩子专门学医,她留了人在永昌府负责教导她们。
珍珍告诉她们,她们好好学,学会去的本事可以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大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是铆足了劲儿地学,学汉字,学会以后才能看懂医书。
顾遇和珍珍走的时候,百姓们夹道相送,还送上了好几顶万民伞。
都舍不得他们,都希望顾遇能在永昌府做知府,并且长长久久地住下去。
永昌府让珍珍和顾遇这么一搅和,土司们的实力大打折扣,官府乘机加强对各个村寨的管控力。
皇帝免税赋的圣旨也
下来了,指名让那些御史们下乡去宣讲。
这下子元气大伤的土司们反抗,纠集人手跟朝廷打,然而,驿道修好了之后,朝廷的兵马来得贼快!
加上有本地人做向导,很是干掉了几个土司,重新扶持了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去担任土司。
同时,为了弥补土司们在税收上的损失,朝廷新提拔出来的土司给了他们销售盐的资格,同时给他们提供质量非常好的盐。
这个利润不比一味盘剥百姓来得少。
抵达云州府已经快过年了。
顾遇提前派人来买好的府邸,收拾得干干净净,他跟珍珍住了进去。
白皓两口子和十三公主两口子被他留在云州府,让他们过完年再去上任,也不差这几天。
永昌府的事情早就传到了云州府来,这位爷在永昌府都大搞建设,没道理来了不在云州府搞啊。
云州知府率队宴请顾遇,顾遇去了,宾主尽欢。
不过,云州府还有一个王。
云王。
云王府前朝就有,当时大靖第一任皇帝为了迅速稳住西南,跟云王府达成了协议,王府留存,云州府的税赋一半儿归云王府所有。
云王府王爷姓白,这一任王爷叫白现。
云州知府宴请顾遇,原来也是请了白王爷的,但是白
王爷没来。
席间,云州知府跟顾遇头透露道:“陛下下旨免去云州府五年赋税,白王爷不高兴得很。”
顾遇惊讶:“不是也给了王府盐权了么?”
“卖盐的收入可不比赋税来得少!”
知府苦笑道:“侯爷啊,谁又能嫌弃钱多呢?若是又能卖盐,又可以收赋税,何乐而不为呢?”
“侯爷,云州府的赋税一直是朝廷收一半,云王府收一半。”
“如今陛下虽然有旨意下来,我们是没收,但是云王府的收没收就……本官确实是难以管束。”也不敢管。
顾遇问知府:“云王府有多少兵马?”
“兵马都屯在何处?”
知府道:“有两万兵马,就屯兵在府城附近。”
顾遇颔首:“本侯知道了,多谢梁大人提点!”
知府又压低声音跟顾遇道:“大人,云王府在云州经营几百年,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
“而且,府里养着一批十分厉害的蛊师,您一定要小心啊!”
他就中了蛊毒,也是快调任了,跑了好几趟云王府才要到解药。
“散场的时候,珍珍单独把梁大人叫到一边儿。”
“梁大人,你身上的蛊毒未解!”
梁大人惊讶道:“什么?没有解?我明明已经
吃了解药啊!”珍珍神医的名头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梁大人自然不敢小看他的医术。
“白王爷给我假的解药?”
珍珍帮他把脉:“解药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若是不解毒,两日内必然暴毙!”
梁大人吓得发抖,他抖着唇道:“求郡主救我!”
珍珍给他了一粒药丸,又让他解开上衣,用消过毒的手术刀在他的心口处花了一个很深的十字刀口,然后在刀口处撒了点儿粉末。
梁大人惊奇极了,他竟然不觉得疼。
而且,胸口流出来的血是黑的。
又黑又臭。
珍珍给他吃的药是麻药,他当然不疼,没过一会儿,就见一只肥嘟嘟的黑色虫子从刀口处钻了出来。
差点儿没把梁大人给恶心死。
珍珍将蛊虫装进瓷瓶里,给梁大人的伤口挤血,直到血的颜色变得正常起来才帮他包扎。
“好了!”
“我建议你立刻离开云州府,不然白王爷要是发现你没死,搞不好还会派人来整你。”
梁大人连忙点头,他来这边儿并没有带家眷,要走方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