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及更换的木梯,这件事真要论起来也只能说是春桃倒霉。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摔断了骨头,得好好静养一阵。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痛苦的春桃,沈词安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春桃受伤后,内院的事便全都交到绿翘手中。绿翘为人沉稳,没有春桃这么爱投机取巧,处理事情起来也比春桃更加得心应手。
自从那日在街上闹了那么一出,原主的那几个小姐妹就再也没有邀过苏沫一同外出游玩。
对此苏沫可是求之不得,她也懒得再送上门去给别人当ATM机。
苏家富贵,但苏晚吟骨子里却十分自卑。
士农工商。
从商者地位低下,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即使苏家有再多财富,也更改不了地位低下的事实。
那几人从未将苏晚吟当做真正的手帕交,这一点苏晚吟自身又如何不知,她也不是傻子,那几人的那点小心思她心里一清二楚。
但她需要这些名门望族的小姐围绕在自己身边,以此抬高身份。而那些所谓出身名门的小姐则盯上了她钱袋里的银两。
本就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也没什么可在意的。
只有和这些人玩在一起,她才能有机会出席名门之间的宴会,这样才能认识那些出身高门的公子,以此扭转身份,摆脱商籍。
可苏沫不在意这些。
好不容易闲下来,苏沫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沈词安身上。
沈词安空闲下来时,她便去找他聊天说笑。待到他在书房内听夫子讲课时,她就坐在院中同丫鬟们玩五子棋打发时间。
书房内,沈词安正认真的听着夫子讲课,但目光却还是时不时的朝窗外瞟去。
窗外,苏沫正为自己的胜利而拍掌庆祝。
五子棋这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主要看对手的棋艺。
丫鬟们才刚学,自然下不过苏沫这个老手。
久而久之苏沫也觉得有些没意思,正当她准备让丫鬟将这些东西收拾好时,一只纤细的手出现在眼前,捏起了一颗棋子。
顺着这只手看去,正巧撞见沈词安那张精致如瓷器的脸。
他长睫微垂,手中捏着的那颗黑玉棋子与他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苏沫下意识往身后的书房望了一眼,“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沈词安一笑,在苏沫对面的石凳处坐下。
他笑道,“已经下学了。”
苏沫一脸诧异,“那夫子呢?”
沈词安道,“回去了。”
苏沫眨了眨眼,丝毫不知自己竟玩了这么久。
她道,“那……那我让人准备些茶点来。”
“暂时不用。”沈词安笑道,他指了指石桌上的棋盘,“你们这下得是什么棋?”
“这个啊,五子棋。”
“五子棋?”沈词安眨了下眼,眼中满是好奇。
苏沫解释道,“就是五子连线,只要连成一条直线就算赢。”
“任意位置的直线都行吗?”
“对,特别简单……”
苏沫大致的说了一遍规则,五子棋本就简单易懂,通常而言只需一遍就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