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个算命的幌子。”
说着,从旁边十元柜里面拿了副眼镜给张玄灵戴上,接着然后又跑到后面,还真的拿了个算命用的幌子出来。
只见幌子正面写着“铁嘴神算”四个大字,大字旁则有“易算乾坤,龙演天象”六个小字。
背面则是一幅太极图,太极图的中央,张大仙这三个金色的大字,显露着出尘的气息。
“我去,整的还挺专业。”
“就它了!”
张玄灵第一眼便心动了,这显然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啊!
“张大仙?一听就不一般!!”
二话不说,张玄灵果断掏致富宝,豪气地刷了188。
果然,有这身装备加身,整个人的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
为了避免被学校的同学认出来,张玄灵偷摸地来到离学校三公里之外的天桥,开始了他的卜卦算命的创业生涯。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半天下来,竟然无人问津。
生意之惨淡,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唉!我应该先给自己先算上一卦的,有点草率了。”
张玄灵见状,决定加大宣传力度,于是开始卖力地吆喝了起来。
“铁嘴神算,买一送一,十块算一次,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算不准不要钱…”
果然。
加大了推广力度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张大仙是吧?算不准真的不要钱吗?”
一个小哥推着电瓶车路过被广告吸引,停了下来。
“对!十块钱一次,买一送一,不准不要钱。”
张玄灵见来了生意,内心难掩激动。这可是他第一个大单,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出全部的本事对待。
“嗯,那你算算我今年的事业吧。” 小哥说道。
“事业?” 这个他最擅长了,正好在他的专业范围内。
陈文卿看了看小哥的手相,沉吟了片刻。
“哥,你今年27岁吧?!”
“看运势,今年你定然是黄袍加身,每日与山珍海味相伴,出门就有交通工具的那种……”
张玄灵断然说道。
小哥听完整个人一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从口袋了拿出了10块钱,不情愿地递给了张玄灵。
一旁的路人见状满脸不解,“兄弟,你咋还哭了呢?这是算准了还是没算准啊?”
小哥擦了擦眼泪却不说话,默默从电瓶车后备箱拿出了一件黄色的外套穿了起来,然后骑上了电瓶车扬长而去。
路人看着外卖小哥渐行渐远地身影,陷入了沉思。
“大仙,你能给我算算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吧?我妈当初生我的时候也没有个时间,我快40了都不知道具体的生辰。”
张玄灵见又有生意上门,心里乐开了花。
他仔细端详了路人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位大哥,你一定是在凌晨二点出生的。”
大叔听完十分惊讶,“你怎么算得这么准确?”
“因为,凌晨一点至三点是丑时,而二点为最!”
大叔一愣,心道原来如此,自己单身这么多年的原因终于找到了。
路人大叔含泪丢下十块钱,只是离开时背影颇为萧瑟。
“这位同学,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将有血光之灾……”
张玄灵一脸凝重。
“滚犊子!你才印堂发黑,不要欺负我是非洲留学生就听不懂中国话,你敢诅咒我,小心老子把你摊子掀了!”
“……”
张玄灵摇了摇头也不解释,心知眼前这个非洲留学生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天中塌陷,印堂眉心相连,乃短命之相;眼神游离,气散不聚似醉似醒不坚定;且霉运缠身,戾气太重,气运灰败,命不久矣!
黑人留学生黑着张脸,骂骂咧咧地离开了,钱也没给。
不过,围观的路人也没有把陈玄灵的话当作一回事,只道是算命先生的常用伎俩,已经见怪不怪了。
正在此时。
一声急促而刺耳的刹车声在天桥下响起,接着众人又听到嘭的一声轰然巨响,只见一辆大卡车侧翻外地,冒起浓浓的黑烟。
“哎呀,不好了!撞死人啦!”
“大家来看啊,死的还是个黑人留学生哦!”
“谁叫他有路不走,翻什么栏杆,死了活该!”
“……”
天桥上的路人听到声音纷纷探出头,看着天桥下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的景象议论纷纷。
而这时候,已经有路人醒悟了过来,看向张玄灵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满脸涨红。
“大仙,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