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无奈,可也没更好的法子。
老乌问:那阿霞岂不是守寡好几年?
他将阿霞的名字脱口而出。说罢后。顿觉话语唐突,颇为欠妥,忙改口道:小虫的娘不是成寡妇了?
冷血和汤小圆分别瞅了老乌一眼,他们似乎察觉到什么。
老伯苦着脸答:所以讲阿霞命苦!这些年,我都看在眼中,愁在心里。曾劝过她两次,让她另觅好人家改嫁,不用守着我这老头子,反正我没几年可活,到时两脚一蹬,也不麻烦人。只要她把小虫拉扯成人,我儿子地下若有知,也算含笑九泉,我亦可瞑目。
老乌睁大眼珠,追问道:她答应了没?
老汉道:她死活不同意,说要为我养老送终,更担心别人家里不会善待小虫,让她吃苦,情愿独自抚养我和小虫。
老乌释然道:那就好!没答应就好!守寡挺好!
冷血微蹙眉心,汤小圆用脚尖捅了一下老乌。
老乌醒省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你儿媳不答应是对的……不不不……也不是那意思……她不容易……又有孝心……其实吧……小虫挺讨人喜欢的……呃……她要找人家,也要……也要……拉面好吃,好吃,真好吃……
老汉听的一头雾水,老乌说的语无伦次。
此刻,老乌闻到香味。
阿霞已提着壶,小虫拿着碗,依次替冷血几人倒水。
壶里是普通的水。
不是茶。
这种小面馆,小铺子,不会有茶。
可老乌觉得水比茶还香。
还浓。
还有滋味。
尽管,他又低下头,自顾喝着水。
阿霞则又替他添满,老乌声音很小很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他便一口都不喝,舍不得喝。
因为,那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碗里,平常不能再平常的水面,开始微微浮现出一张俏脸。
阿霞的脸。
从模糊不清,到逐渐清晰可见,仿佛是由水底缓缓升起,似朵出水芙蓉,栩栩如生带起娇艳欲滴的媚。
老乌恨不得一头扎进碗里,水里,阿霞的倩容里。
冷血看的明白,便一手接过水壶,往老乌面前重重的一放。
他不得不提醒老乌。
他们还有任务。
尤其是陈化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乌登时回过神来,猛的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一口气,及时稳住心神。
冷血问老汉:老伯,这条路到洛阳城有多远?
老汉答:几位骑马的话,快则两日便能到。
冷血又问:假如像前面那样的大队人马呢?
老汉答:这就不好说了,估计也要三四日吧。而且一路上,能提供那么多人驻扎的只有几处地方。
冷血问:你能详细讲讲嘛?
老汉思忖片刻道:一共有三处,分别是“二道桥”、“大丸店”、“落霞镇”。从此刻天色来推算,今夜他们会在落霞镇落脚。
老乌忽然道:落霞镇是不是“妙手堂”的地盘?
老汉一愕,皱眉道:不错,是妙手堂的管辖区域。
冷血,老乌,汤小圆互相看了看对方,眼神已起了变化。
一旁的阿霞瞧出些端倪,嗫嚅道:你们……你们该不会想去那里吧?
冷血点头。
老汉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落霞镇凶险着嘞,你们千万别去。回家在洛阳府,是没人敢惹的。
冷血继续点头。
更坚定,更坚决的点头。
“我专惹不好惹的人!”
在他处,不好惹的人里,林乃罪绝对算一个。
身为妙手堂的大总管,回百应的小舅子,回家最有权力的外姓弟子。
得罪他的人,大多死了。
没死的人,恨不得马上断气。
林乃罪看上去不像杀戮很重,杀气很浓,杀性很盛的人。
他个子很矮小。
至少,他与身材欣长的陈松林并排站立,犹如一只雄赳赳的大白鹅,和一只灰溜溜的跛脚鸭。
但林乃罪的眼睛很怪。
他有一对三白眼,左眼是上三白,右眼是下三白。
这样的眼睛,这种眼神。如同一只恶狠狠的白眼狼,轻易能将大白鹅咬死。
他的代号就叫:贪狼。
陈化当然清楚,三十个陈松林都不是“贪狼”的对手,甚至杀死三十个陈松林,林乃罪至多用不到六招。
他的“回龙斩”在没加入妙手堂时,已斩杀过太多招惹他的对手。
没人看过他用什么兵器斩,亦或需不需要兵器斩。
无人知晓。
林乃罪对陈化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