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反瞪老乌一眼。
此刻,冷血霍然起身,走向利明。地上的军官和军汉们以为又要挨打,顾不得伤痛,连滚带爬退到一边。
小虫哆颤着身子,躲在拉面西施身后,老汉则紧张的额头冒汗,后颈发凉,大气都不敢出。
冷血指了指那名满脸是血的军官:这个人,你管不管得了?
利明左眼一瞟,打量一番后,点头道:能管。
冷血道:那好!让他们马上离开,不要影响别人做生意!以后对老人家要尊重,别嘴里不干不净,更不允许对小孩子动粗,你听明白没?
利明迟疑一下,道:冷捕头,他们到底……
冷血截道,音如剑声:我问你听明白没?
利明一怔,即答:明白。
那军官说话时,鼻孔仍蹿着血:利虞侯,你怕他作甚?咱们那么多人……
“住嘴!一帮瞎了狗眼的蠢东西,这位是四大名捕的冷捕头!你哪那么多屁话,还不快点滚出去。”
军官与军汉一听是四大名捕,顿时瞠目结舌,赶紧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出了面馆。
利明向冷血笑道:冷捕头,你看满不满意?
冷血语气冷冽道:你也出去,我就更满意了!
“了然!”
利明说到做到,说走就走。
他一出店,急匆匆跑到轿子前。陈松林望见大批军士包围面馆,却不知所为何事,心里正纳闷。
“利明,怎么个意思?”
利明道:公子,咱们的人吃亏了,在店里让人打了!
陈松林一听,立即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利明面色凝重,嗫嚅道:是捕快!
陈松林斥道:你干啥吃的?几个捕快把你吓成这样,真没用!
利明道:公子,不是属下怕事,是那人……
“妈的!”陈松林打断利明的话,接着道:立刻把那几个捕快拿来!记着,要打断手脚再带过来。
利明面露难色道:这恐怕不妥吧!
陈松林骂道:你是不想干了对吧?我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忽然,轿中的陈化道:松林,让利虞侯先把事情讲完,弄清来龙去脉。
利明道:大人,店里不是普通人,是冷血!
陈化微讶道:冷血?
利明道:正是!
陈化道:他怎么到洛阳来了?
陈松林道:父亲,管他冷血,热血,猪血,狗血,鸡鸭鹅血。本少爷今天替他放放血,让他晓得陈府的手段。
“混账!胡说什么?他是四大名捕,有御赐平乱玦,不可造次!”
陈松林道:什么鸟名捕!父亲乃朝廷大员,王相公得意门生,官位爵位比他大,又何惧哉?
陈化厉声道:别忘了我们来洛阳要办的正事,坏了王相公的事,为父都吃罪不起,况乎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死了都白死。
陈松林怔住,又道:父亲,孩儿不是想为府上出口气嘛。
陈化道:凡事要分轻重!眼下,王相公吩咐的事为首要,不可出半点纰漏,那关乎王相公的仕途,你爹的前程。至于冷血,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不急于一时,懂不懂?
陈松林低头垂手,像泄了气的皮球道:是,孩儿记下了!
陈化又问:利虞侯,冷血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利明道:有两名同来的捕快,均在刑部挂名,隶属于神侯府。一个叫老乌,一个叫汤小圆,身手都不错。
陈化喃喃自语道:他们也来洛阳,是不是太过巧合!
利明道:大人放心,依属下之见,冷血一伙不像专门冲我们来的。
陈化道:你说说看。
利明道:倘若冷血是冲着我们,应该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更不会发生冲突,而是暗中潜伏跟踪才对。何况,王相爷的事是临行前交代下来,神侯府哪有那么快收到风。
“嗯,确有几分道理!利虞侯啊,等此事办完,我会替你向王相公请赏,帮你谋份好差事。你在我这做个虞侯,有些屈才了。”
利明听罢,随即“扑通”下跪叩头道:再好的差事,都不如为大人鞍前马后,唯首是瞻。还恳请大人,让属下继续留在你身边伺候。
“呵呵呵……马屁就不用拍了!你效忠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有机会不往上爬,岂不可惜?”
利明道:多谢大人抬爱!多谢大人提拔!属下定不忘大人恩德。
陈化道:启程吧!还要与妙手堂的人会面,别耽搁了!
利明道:遵命!
不一会,陈化的仪仗队开始行进,开道手,锣手,旗手,牌手,护卫,伞夫,轿夫依次通过,最后面是几十名江湖打扮的骑手。
老乌立于门外,默念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