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就别去硬碰,以免自讨苦吃。
其他人嘛,阿鲁补真没放眼里。
他自忖有铁浮屠助战,以多打少,要赢的把握很大。何况对面是个女流之辈,正好欺负一下。
“欺负”女人这方面,他向来身先士卒,且得心应手。
被他“欺负”过的女人,通常下场会很惨。
阿鲁补举起鹿角刀就割向白欣如,用弯刀上错落的刀刃,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刺割。
白欣如一边招架金兵围攻,形势已颇为不利。她的剑虽能击中敌人,却无法穿透铁甲,阿鲁补的刀又攻至。
她蹙眉嗔怒,剑势变化,身法也随之变化。
剑法不再快,而变得飘。
白欣如身姿柔转,步伐灵动,剑势亦变的飘忽不定,变化莫测。宛如她不是在出剑,而是翩翩弄袖,婆娑起舞。
她每一个跃起、每一记旋转,每一次滑步都好似堂前燕,花间蝶,水中鱼。
白欣如使出了“素女剑法”。
她容貌俏妙,身姿曼妙,剑意绝妙,就连衣袂,衿带,裙摆扬起都夹带仙妙之气。
仿佛她亦是天上的仙子。
剑中仙。
一时间,阿鲁补一轮急攻无果。金兵的兵器都近不到白欣如周身三尺,要么被她灵巧的闪避,或者用剑引开。
双方缠斗四十多招,白欣如始终无法突破防线,阿鲁补为首的金兵同样取不下她。
金兀术一边观战,一边杀机已动。
他倏地紧眉瞪目,发觉地上竟不知何时多了许多龟甲状的铁片。仔细一瞧,分明是铁浮屠铠甲上的甲片。
原来白欣如以“素女剑法”不停周旋,真实的意图是用剑尖去拨断金兵铁甲上的铁丝,使得甲片纷纷脱落。
他心知不妙,大喝道:她的剑法有古怪。
话音犹在回荡,一道惊艳、潇洒、惆怅、且不可一世的剑光掠起。
只见,王小石随着剑光,带着剑芒,一路冲向金兀术。
他一现身就去拔剑。
一路上已拔出剑。
一路拔剑。
拔剑。
拔。
剑。
剑光掠进金兵包围,顿时有七八人相继躺地,他身上缺失的甲片处都中了剑。剑光闯出金兵围堵,又是五六人中剑栽倒。
阿鲁补骇然,舞起刀花,寒芒绰绰,组成一层刀网。
剑光挫了一挫,阿鲁补的刀网就破了,他的左脸自眼尾到唇角被剑气划开深深的伤痕。
他血流满面,惊呼遁逃,逃的仓惶且慌乱,乱的没有章法。
王小石与剑光掠向金兀术,你分不清那是剑,还是刀。
或者既是剑,也是刀。
销魂的剑。
相思的刀。
剑意里满是相思,刀势中尽是销魂。
刹那间,金兀术叱声一吼,一剑斩出。
他的出剑依然很鬼,出招依旧很妖,出击仍然很怪,出手仍旧很魔,出动照旧很神,出场犹然很仙。
王小石的剑遇上了“鬼”,“妖”,“怪”,“魔”,“神”,“仙”。
结局如何?
胜负谁知?
电光火石间,王小石的剑灭了鬼,斩了妖,杀了怪,除了魔,屠了神,诛了仙。
他亦受了伤,肩头中了一剑。
金兀术则伤的更重,他左肋炸开一个洞,血水飞涌。
若不是危急存亡之际,金兀术强行挪移身体,那一剑就会穿透他的心窝,令其当场丧命。(那历史的长河中,金兀术的一生就或许到此为止,未来的一切都将与之无关。)
兴许这就是命运。
金兀术没死。
他的命仍在。
命在,就说明运气在帮他。
金兀术表情扭曲,狂嚎间上马,忍痛掉转马头就跑。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不管怎么样都要逃!
只要能活下来,让他当牛做马,学鸡学狗都行。
什么名声,什么财富,什么权力,什么地位,什么宗室荣誉都不要了。
只要命。
只要活着。
只要能逃走。
金兀术发了疯的跑,发了狂的逃,疯狂的逃跑,形同一只丧家之犬,覆巢之雀。
他只求留住一条命,跑跑跑……逃逃逃……
王小石不能让金兀术溜了。
他负伤,忍痛,飞追。
不过,有五六名铁浮屠用身体拦住王小石的去路,这些金兵根本不怕死,拼命护住金兀术。
“嘶嘶嘶……”
王小石曲指连弹,指风乍起,指劲射在铁浮屠的面门上,面甲一颤将金兵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