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幽怨的看了梅安亭一眼,又看向梅锦轻咬下唇:“安亭哥哥,我只是…我只是想着路上你没喝几口水,所以找厨房要了点水,早知道她在,我就不来了……”
说完,她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我见犹怜。
可惜,梅安亭没有一点眼力,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白莲,你是不是连我一路上去了几次茅房都知道,跟个流氓变态似的,我就说梁毅不该救你这种人。”
白莲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安亭哥哥,你说的太过分了!”
说完她抽出帕子抽抽搭搭。
“三叔,你又惹白莲哭了!”
正好梁毅来跟梅安亭算车队的钱,就看见白莲被梅安亭弄哭这一幕。
梅锦暗道不好,经过短暂的相处,她可是看出来了,这白莲人如其名,就是一朵白莲花,梁毅心思单纯,可别被她骗了。
白莲也以为梁毅是来给她撑腰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没关系的,小毅弟弟,我……我就是太心急了,太想留在这里了。”她弱柳扶风的倚在门槛上,抽抽搭搭的说。
“啊?但是我们家不缺丫鬟了啊!是吧大嫂?”
梁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径直往梅安亭那去了,没再跟白莲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刚刚那句话是他用来打招呼才说的。
“三叔,我来找你对车队的账本,也是时候给下面的人发月银了。”
梅锦:“……”
白莲:“……”
白莲咬了咬嘴唇,凄美寡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她又轻咳两声,想要引起几人的关注。
“没关系的,小毅弟弟,安亭哥哥…只是可能我做的还不够好吧,你们聊公事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就蹲下身去捡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碗。
“啊!”
她发出一声娇呼,手上被碎碗滑出一条再不去治就要愈合的血痕。
“好…好痛!”她呢喃道,但是马上一脸倔强的抬头,脸上楚楚可怜:“没事的,安亭哥哥,小毅弟弟,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梅安亭冷冷的瞥她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梁毅挠了挠头,他长的最像梁父,三大五粗,简直是缩小版黑塔,所以他脑子也一根筋,根本看不出白莲的矫揉造作,既然她说不用担心,那他就不担心啦!
白莲差点被气昏过去,没想到这俩人这么不解风情,自从设计让这两人救了她之后,她就没停止过勾搭他们,可是他们就跟木头似的,尤其是梅安亭,三十六度的嘴偏偏毒舌到能说出冰冷无比的话。
她跺了跺脚,气的碗都没再收拾就走了。
梅锦看完这一出戏,实在憋笑的厉害,等人一走才放肆的笑出来。
梅安亭白了她一眼,继续看账本:“笑什么,这白莲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把她送到延祥县就已经仁义至尽,没想到她一路缠着我们到了家里。”
梁毅傻笑着点头:“她还想跟三叔以身相许,明明是我救了她。”
不说还好,说完梅安亭连账本都看不下去了,暴起给了他额头一个大板栗:“你还说呢,让你别救她了,谁家好人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岭被三个流氓追,追几里路呢,你看她那一朵小白花的样子,跑的了那么远吗!”
他恨铁不成钢的戳着梁毅的脑门:“就你这傻憨不长点心,以后被人骗走了裤衩可别怪三叔没提醒过你。”
梅锦拉着他:“三哥,到底怎么回事啊,这白莲算计你们了?”
梅安亭消了气,也不管梁毅一脸委屈,开始回忆那天发生的场景。
自从边境外敌来犯,四处都有了游荡的难民,加上上头那位不善管理,到处哀声怨道。
还好他们是趁着京城还没封城就跑了出来,不然人肯定就被扣在里面了。
那天刚好是晚上,一察觉不对劲他们就收拾东西跑了,刚走出三里地就听见白莲的呼救。
只见白莲柔弱的捧着一个包袱往他们这边跑来,说来奇怪,几个人高马大的流氓硬是没追上他。
梁毅以为她差点给人轻薄,就出面把流氓赶走了,流氓也是爽快,一句话也不叽歪的溜了,而他们也就这样被白莲缠上了。
“原来是这样。”
梅锦点了点头,确实蹊跷,这个白莲极有可能在车队进京城的时候就盯上了他们,毕竟梅安亭长的貌美,又有一身珠算的好本事,确实是个良配。
梅安亭摆了摆手:“等会就让阿乐和阿宝把人扔出去,懒得看她演戏脏了我的眼。”
梅锦刚要点头,没想到这白莲就又闹出了大事。
“大夫人,您快去前厅看看吧,老夫人今天是真的生气了。”
梁母身边伺候的小桃急急忙忙找来梅宅喊梅锦。
这个家里梁母脾气最暴躁,除了梅锦谁来也哄不好。
梅锦眼皮子也开始跳,一阵心慌。
“小桃,发生了什么?我们边走边说!”
她急忙拉着小桃往梁宅前院走。
梅安亭和梁毅对视一眼,也跟了上来。
“哎呀!”小桃偷看了梅安亭和梁毅一眼,咬牙还是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