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宅。
陈富商人如其名,豪横至极,庭院里的装修无不显示他的富贵。
可惜呀,梅锦和梁辰的美容院一开起来就抢走了他延祥镇首富名声。
此时他正沉着脸在院子里逗鸟,一旁跪着他刚从官府里捞出来的蠢儿子。
陈二小慌张的抓住陈富商的袖子:“爹,梅娘子太聪明了,她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她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事情要败露了。”
陈富商恨铁不成钢的一脚把他踹开,胡子都快气上天:“你知道这门运输合作我是求来的,那你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盯着美容院就想分一杯羹吗?”
说完,他沉着脸踱步:“八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你就为了贪那一万两千两银子,断送了我们陈家的事业,你知道我们跟美容院一月的盈利就有五千两银子吗?”
陈二小面色灰白:“爹,你一月只给我三百两银子,我怎么知道……”
陈富商用力将桌上的瓷杯砸向他,瓷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惊的陈二小裤子湿了一片,笼子里的鸟也唧呀怪叫。
“那三百两银子够你买三百个丫鬟了,你为什么还对美容院那个下贱的丫鬟穷追不舍的!”陈富商寒着声音说道,脸上再也没有了富态的慈祥。
“这件事一旦梅锦上报了官府,我们全家人都要出事!”
陈二小哆嗦着声音说不出话。
此时,小厮颤颤巍巍的上前:“老爷,梅娘子和梁老爷来了,他们似乎来者不善……”
陈富商变了变脸,很快平复了心情。
商人无往不利,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放弃这个蠢儿子来保他的富贵了。
大厅里,梅锦和梁辰两个人都面色不善的坐着,旁边还有被拉来一脸威严的许县令和一众官兵。
陈富商脸色又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正常,又挂上和蔼的笑:“梅娘子,梁老爷,许县令,别来无恙啊。”
以前镇上主要靠着陈富商的商税,许县令还会给他几分好脸色,现在别说延祥县首富是梅锦,而且她还是延祥镇变成县的大功臣,要怪就怪他儿子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许县令冷冷道:“我们是别来无恙,就是不知道你刚从我下边买出去的好儿子怎么样了。”
陈富商脸僵了僵,他之前就在衙门里面安插了人手,上上下下打点了很多银子才有的今天,许县令向来刚正,这会那人他恐怕是容不下了。
他换上悲痛的表情:“我家逆子做的错事我已经知道了,梅娘子,梁老爷,你们何必这么兴师动众,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解决。”
梅锦淡淡的抿了口茶:“陈富商,我向来敬重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先把你儿子陈二小拉出来吧。”
陈富商转头让小厮把陈二小拉上来。
陈二小早就六神无主,一到大厅就拽着陈富商的腿不停的说:“爹,救我,爹,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陈富商面无表情的一脚踹开他,转头恭敬的对梅锦道:“梅娘子,逆子已经送到了,要如何处置都由你,只希望我们的合作……”
梅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上似笑非笑,让梁辰扶着踱步到陈二小身边。
陈二小年轻,只敢在背后使坏主意,所以也最憋不住气,正是如此才能让梅锦敏锐的察觉到这件事有鬼。
此时他面色灰败,完全没有了上午训斥小秋的趾高气扬,只有被他亲爹放弃的绝望。
梅锦看似和善的拍了拍他发油的脸,起身用脚重重的碾了碾他的脸:“小秋说,从夫子庙回来的第二天就有人跟踪她,是谁派的人?”
陈二小痛的发愣,只看见梅锦嫌弃的接过梁辰递过来的帕子擦手,他无比的清楚,梅锦在暗示他,而且一定不会放过他了。
他突然看向陈富商,凄凉一笑。
陈富商心感不妙,果然,陈二小无力的起身跌跌撞撞扑向许县令:“县令大人,我要状告我的父亲!”
“大胆逆子!”陈富商目呲欲裂,想要冲上去把陈二小嘴巴打烂。
许县令挥手,一群官兵挟持住他。
陈二小磕磕绊绊的:“我的父亲他偷税漏税,不仅如此,他还暗中回扣过美容院和甜品店运输的价格差不多五千两银子,而且现在我父亲的后院里面还有一名强抢来的妇人,是我手下一名小厮的妻子,那小厮已经被他命人乱棍打死!”
陈富商却冷静下来,嘲弄的看着他学了他七七八八的好儿子:“逆子,你可有证据?”
他打定主意这些人知道这些事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
陈二小继续道:“并且,梅娘子那日所说跟踪美容院管事小秋的人也是我父亲所派,只是当时小秋身边有一武功高强的男子,所以那些跟踪的人没有得手,我父亲原本是要让那些人把小秋强了的。”
“那些人就在城门口的茶棚,现在去还能找到,每人还给了一两银子的封口费。我父亲把账本全放在书房的暗室里面,那女子和赃款现在也在里面!”
陈富商肉眼可见的慌张,他恨恨的盯着陈二小,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招后手,当初他倾尽全力去培养这个儿子,但是后来发现他只把自己的好色狂妄学去,就准备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