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又给庄园里的人报了信。
许县令一听说是京城来的悬赏的歹徒,也不跟梁父和梅父吹牛喝茶了,胡子一吹就带着家丁往老院子这边来,又派了小厮去镇上召集官兵。
梁辰也清点了庄园里面的护卫跟着一起去,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直接把瑶下村的村民都惊动了。
“这是咋滴啦?庄园又出啥事了!你俩不是刚从我家出来吗?”
陈二嫂正好想要出门买豆腐,没走多远就看见这大阵容,连忙抓住刚从她家玩完的梁玉和许钱钱悄声问着。
许钱钱叹口气,像个小大人一样摇了摇头:“婶子,我们从你家出来之后,发现梁家的老院子里面居然有镇上悬赏的暴徒,这不,我舅舅现在去抓了!”
梁玉在一旁连连点头,对于刚刚被暴徒杀鸡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
陈二嫂大惊失色,要知道梁家的老院子就在她家隔壁不远,虽然那边没人住了,但是还是有人每天从门口来来去去。
暴徒住进去可不会跟你打招呼,要是哪天不高兴了出来抹了你的脖子,那可真是造孽了。
听完,她愤愤的一挎篮子,跟着大队伍一起往梁家老院子走去。
还没走多远,远远就看见顾审和梅安亭两人气氛沉闷的走了过来。
顾审手里还拖了个人,正是其中一个暴徒。
许县令身边的家丁连忙上前接过已经昏迷的黑二。
许县令迎上来,仔细观看黑二的面容,过了一会,他的脸色黑沉如墨:“坏了,这是那三王爷的得力手下,做事残暴不仁,他还有个哥哥,恐怕已经跑了。”
说完,他又看向顾审和梅安亭两人,两人都有些狼狈,尤其是梅安亭,半个肩头都被冻红了,还是梁辰体贴小舅子,让人给他披了件大袄。
他多看了顾审一眼,总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也没有多言语,赞赏的说道:“你们倒是好样的,过几日就去衙门把赏金领了吧。”
梅安亭原本还生着顾审的闷气,一听有赏金,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好好,许县令……”
没等他说完,顾审沉沉开口:“这个人还有同伙,刚刚带着一个女人跑了。”
说完,他又细细描述了逃跑的黑大和女人的样貌特征。
围观的陈二嫂听完顾审的描述,心里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这女人!不就是村头那个钱寡妇吗??”
等到众人目光都看向她,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把心声说了出来。
旁边还站着的村民也纷纷作证:“对呀,我记得钱寡妇腰上也是有颗痣的。”
“她鼻头上确实是有些雀斑,等等,上一个说话的,你怎么知道人家腰上有痣的!”
村民们众说纷纭。
梁辰回过味来,恐怕暴徒出现在梁家的老院子,有钱寡妇一半的手笔。
他沉着俊脸跟许县令说道:“许县令,不如我们现在带着护卫去钱家看看,歹徒说不定会带着钱寡妇逃过去那边。”
许县令点头,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往村口走去。
可惜黑大比他们想象中的聪明,这会钱寡妇家只有进气多出气少的王老三在地上生死不明了。
闻讯而来的黑塔村长恨铁不成钢的让人把他抬去了村医家,只是可惜,这王老三的命最后还是没保住。
“你们瑶下村抓了那黑大的弟弟,他们一向手足情深,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庄园最近要加强防卫。”
因为抓到了悬赏歹徒,许县令也没有多呆,吃完饭就押着黑二匆匆离去,临走前还细细叮嘱了梁辰。
梁辰抱拳表示明白。
等许县令等人一走,一旁站着的梁毅挥了挥拳头:“大哥不用担心,等那暴徒来了,我势必要让他知道我拳头的厉害!”
梁辰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梅三叔和顾大哥抓这个暴徒都废了好大力气,你现在还半吊子水呢,没事别逞强。”
梁毅捂头瘪嘴,不过心里也清楚,就他现在的三脚猫功夫确实不能打过京城系统学过武术的黑大。
“顾大哥能打过,我要向他学习!”
梁毅打心底崇拜顾审,顾审天生力气大,干活是一把好手,今年秋天的时候他们几个汉子一起上山,顾审更是跟梁辰一起打了一头大野猪回来。
而此时正在被崇拜的顾审还在自己的小窝里生梅安亭的气,又怪自己没有时刻关注他,差点酿成大祸。
这件事在瑶下村可是引起了大反响,人人都因为村子里进了残暴无比的歹徒而人心惶惶,谁知道这个歹徒下一次会去到谁家。
尽管村长再三强调许县令派了官兵来村子里驻守还是没有用,现在村里谁也不走动,谁也不出门了,一点年味儿都没了。
梅锦倒是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防卫这种事梁辰自然会安排好。
就是怕初八那天会出事。
小崽子最近安分了一点,他的身子长得很快,已经能不靠着学步车独自走路了,只是身后还是时时刻刻跟着两个丫鬟小厮以免出现意外。
出了这件事之后更是,庄园上下除了采买的小厮,谁也不准出去,进来的人也是要严格管查。
尽管村里人心惶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