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击鼓》
地府,彼岸。
秋季,一个令人感到悲凉的季节,也正是彼岸花开的季节。
红色的彼岸花竞相绽放,在彷徨灵魂的点缀下,散发出点点荧光。
彼岸边就是三途河,一名红发的死神,背着镰刀,正在引渡着一条新生的灵魂,前往是非曲直厅,接受审判。
岸边有一棵树,在这辽阔的彼岸上十分显眼。据说,这棵树是阎罗王亲自种下的,名之为彼岸树,为了纪念一位为地府牺牲的英雄。
树下,一个墓碑矗立在旁边。碑前坐着一名女子,身着十分郑重的袍装,头戴冠冕。头发是绿色的,右侧稍长。衣服肩上绣有是、非二字。手中拿着像捧笏一样的令牌,称为悔悟之棒,用于鞭打罪人。腰间挂着八角形的净琉璃之镜,可以照应出罪人一生的善恶。
她正是地府现任十殿阎罗之一,名为四季映姬。
她坐在树旁,背靠着彼岸树,身旁放着一壶美酒,是鬼族酿的酒,名为鬼杀酒。此酒醇美,度数极高,入口便会感到辣意,喉咙久久不能平息。
这种酒,是四季的最爱,也是那名英雄的最爱。
四季喝着酒,不知不觉眼中便充满了泪水。她,想起了与那名英雄的点点滴滴。
那年,四季还在跟随地藏王修行。
因为一次任务,四季进入了妖兽之森。
很不巧她遇到了一只强大的妖兽,这只妖兽正处于突破的瓶颈,急需一个补品。而四季为阎魔,其身躯中的正气是每个妖兽梦寐以求的补品,吃下四季,它不仅能突破,并且还会为以后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四季看着眼前的妖兽,她心底一沉,实力差距过大,况且自己不是什么战斗人员,这仗打不了啊。
这是妖兽之森的深处,想要搬救兵也来不及,人迹罕至更别指望有外人能插一手了。
多年的修行经验告诉四季,身为地府未来的大法官,应该保持冷静,唯有冷静的行动方可有一线生机。
那妖兽也不急着下口,它想享受一下眼前这个补品最后的挣扎,该说不说,畜生始终就是畜生,即使有了灵智也改变不了它野蛮的本性。
打不了,肯定打不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是跑,只能是靠自己娇小的身躯穿梭在密林中甩掉她,四季想到。
一瞬之间,四季做出了行动,她向那妖兽喊道:“那边的畜生,来追我啊!”她瞬间放出一道审判之光,勉勉强强能够令那妖兽失明一秒,也就这一秒,四季也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密林跑去。
四季现在只恨地藏的修行没有像警卫队一样专门练过体,而自己也是一丝不苟投入到审判也就是文科一般的修行,她的身体素质也不是很出色,没过多久,四季的额头便渗出些许汗。
“呼啊。。。哈啊。。。”四季的喘息逐渐多了起来,小脸通红,她发誓如果能够逃回去一定要多多锻炼,否则连跑路都跑不动。
她突然听到一阵破空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那妖兽直接将树全都撞烂了,它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速度能有多块,只要能追上自己就好了。
过了一阵子,四季只觉得自己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双眼直冒金星,如果能有测量血压以及心率的工具的话,那么她绝对会远超正常值。
跑不动了,我真的跑不动了,谁能来救救我啊!四季绝望的想到,她即使再冷静在面对这必死局也开始慌乱了起来。
那妖兽见四季跑不动了,也是缓缓走了过来,慢慢的向四季逼近。
四季看到那妖兽散发的恐怖气息,明白她走不了了,所以她掐着审判印,想要殊死一搏。
“畜生,老娘和你拼了!”审判「Last Judgement」,四季直接开大,因为她知道她只能趁着这妖兽想要和她再“玩耍”的时候做到一击重伤才能有机会逃走。
审判之力落在那妖兽的身上,将它吞噬进去,成功了吗?并没有,四季现在的实力只能给它挠个痒痒,即使有强制破防的部分伤害也对这妖兽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唯一的作用就是激怒了这个妖兽。
好吧,看来今天真的交代在这了,四季想到。
那妖兽一个闪身便来到她面前,四季看着它张着那大嘴,十分恶臭,有点泛恶心,不过她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她马上就感觉不到了。
这时,旁边的密林有了动静,四季看到一个男子窜了出来,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简单的一拳,便贯穿了那妖兽的身体,那妖兽顿时丧失了生机。
这一刻,深深的印在了四季的心里,挥之不去。她呆呆地望着男子。
那男子一身墨绿色的道袍。头发是黑色的,用簪子束着。五官标准,脸庞棱角分明,看上去便让人心生好感。背上是一把长剑,腰上挂着一块玉佩,既有威严,又不是君子风度。
“那边的姑娘,你没有受伤吧?”那男子走上前来,开口道。
“啊,没有没有,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四季紧忙开口道。”
“叫我幽铭就好。”那男子回答道。
“这里是深处,我观姑娘孤身一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