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有些事,在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看到父后给你留的信,估计你也会猜到。”
凤安煜平时严肃的脸庞,现在却有些伤怀。
“亲姐,你知道什么?”
安怡隐隐的觉得,安瑾瑜应该是灵魂穿越到这里的,后来差不多是迫不得已灵魂离开了,身体也因为他的离开才死亡的。
她悄悄的在卧室里贴了一张隔音符,她家暗卫八卦的耳朵灵着呢。
她知道了,就等于女皇知道了,她可不敢赌女皇知道后,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在我的记忆里,父后嘴里总是低喃着,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他真的快要疯了,受不了这个世界,太离谱了,说他想念家人,想念师父,说老家伙非让他过来渡什么劳子劫,万万没想到,他还体验了生娃。”
凤安煜脸上的怀念越发强烈了,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她笑了一声。
“他以为我刚出生,还小,肯定听不懂他的话,可我生而知事,他说的,我一直都记得。”
安怡惊讶的看着亲姐,她没想到,亲姐原来这么厉害。
“后来呢?”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不爱母皇,家族联姻而已,却经常发呆走神,在我刚刚学会说话开始,他就开始教导我,说要让我以后娶亲,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才会幸福,好好习武,要照顾好亲妹妹。那时候我才一岁多,还以为他有了身孕,可这一等,就是十五年,我不敢问,生完你后,父后开始的那两年还好,可是你出生后不太好。”
“我怎么了?”
安怡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打原主记事起,就是和姐姐住在一个宫殿里,也不记得父后的样子。
“你到了三岁时,都不会张口说话,经常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父后怕外人看到,说你不好,会伤害到你,就关闭了殿门两年,等打开殿门时,我看到你时,就能说话了喊姐姐了,可他的身体却不好了。”
凤安煜捂着脸,声音里带着哽咽和沙哑。
“姐姐怪过我吗?”
“没有,他已经陪了我十五年,他关殿门前,给了我不少外面的势力,我那两年一直在外面忙着收复敲打外面的人,等忙完回来,正好父后的殿门已开。他很爱我,我知道,他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怕我在这世上太过孤独,拼了命又把你给了我,他也很爱你,他说他好舍不得你,你还那么小。”
说着,凤安煜哭出声来,一向情绪不外放的亲姐,这次委屈的哭着,抱着妹妹小小的身板,哽咽又不敢太过大声,把脸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她滚烫的眼泪流到了安怡的脖颈里。
安怡心中没有她那么悲伤,毕竟她真的没有记忆,但她能想象的到,生活在一个让自己世界观崩塌的地方,是多么令人绝望,可他竟然坚持了二十多年,已经很厉害了。
凤安煜哭的沙哑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说着:“他说这二十年,是他争取到最久的时间,让我们不要怨他,他真的身不由己,我们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爱最亲最不舍的人。他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他直到咽气时,都不敢让我抱你过来。”
安怡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亲姐的话语掉落了下来,身体内的最深处传来悲伤的情绪,就好像自己曾经真的经历过一样。
姐妹俩抱在一起,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的打更声响起,已经子时。
凤安煜才放开妹妹,在她隔间洗了一把脸,看着妹妹洗漱好换完衣服上床,她才脸色正常的离开西院。
多亏练功的人,可以为自己消肿,要不亲姐的眼睛,估计现在都睁不开了,安怡躺在床上想着,亲姐刚刚放开她时,那肿的如核桃一样的两只眼睛。
亲姐离开后,安怡揭掉卧室的隔音符,扔回系统空间。
【溜溜,你说我这个父后是什么情况?】
安怡陡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挂,想知道真相,去问溜溜,肯定会知道的更多。
【安瑾瑜,来自现代修真位面,主修占卦,少年天才,却患有感情淡漠症,修为卡在金丹期不得晋升,他师父试过很多方法,无果。无法,只能把他灵魂送进异世,让他自己生情,至于为什么选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生出来的,更能让人生情了吧!】
安怡惊呆了,这也行?这师父有点狠呀,让自家男徒弟和一群男人争一个女人,玩的还挺大,不知道她家父后回去后,有没有把他家师父打死?
安怡闭上眼睛,心里还在猜测着,要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她回去容易把搞事情的师父,打个半死,再把他也送过来试试。
此时一片万里深山老林中,一座破旧的道观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在打坐的,忽然间,他打了几声喷嚏。
睁开眼睛,慌忙的掐指算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道:“小兔崽子,回来就学会欺师灭祖了,我都藏的这么隐秘了,他不会找来了吧?”
看到卦象,徒弟离他很远,很好,放下颤抖的心继续打坐,闭上眼睛之前,还嘟囔了一句。
“回来后晋升三大阶,多好啊,不识好人心。哼哼。”
在离山林很远的一座繁华的城市里,安瑾瑜站在一座大厦顶楼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