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坐在炕头,吃着饭,对着老三夫妻说着。
“好的爸,我上午屋里去翻翻,一会儿让妈,把你的衣服也拿出来,中午我烧水一起洗了。”
妈妈对着爷爷说道。
“这几天我和光磊领着小明和小邦把院子里把地先刨了,要不然等春耕后,再弄就晚了?”
“行,你两个大孙子也都能干活了,咱们四个人,这点地应该很快,下午天气好一点,现在地还有点硬,晒过一上午,下午好刨一些。”
爸爸也吃完了,坐在炕上看着兄弟俩还在吃着,和爷爷说着。
“嗯,行,上午去房后山下,把果树下面的烂叶子收拾一下,收拾干净了,过几天下点肥。我去一会儿收拾下大门口,等他俩吃完,你们先去房后。”
爷爷对安爸说着话,从小簸箕里拿出烟丝和剪好的白纸,准备卷点烟丝。
爷爷奶奶有一个特别好的习惯,就是嘴里有东西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张嘴说话。
在他们的言传身教下,伯伯们还有姑姑她们,再加上下一代的孙子辈儿的,只要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跟他们在一个饭桌上吃饭,他们都不敢开口说话。
听爸爸说,他们小的时候,爷爷打他们,拎着大棒子是真的往死里揍。
不过爷爷从来不打姑姑,那姑姑她们也胆战心惊的害怕,安怡觉得用现代话来说,可能是爷爷长了一张教导主任的脸
爷爷虽然从来没打过表哥和堂哥他们,可是表哥和堂哥他们在大伯和姑姑的言语中,每次看到爷爷也都吓得像鹌鹑一样。
小的时候,原主还很好奇,爷爷脾气那么好,为什么哥哥们那么害怕他?
大一点她才发现,爷爷只对孙女在的时候,怕吓到小孙女脸色会好一点,原主不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板着一张脸的。
爸爸说,爷爷当初教过村里那些人读书写字来着,他们这一辈的人没有不害怕爷爷的。
可能是彻底融合了记忆,安怡并没有觉得爷爷严肃吓人,全家人爷爷是第一疼她的,没有人能超越。
“那我呢?我能做点什么?我感觉我现在身体特别好。胸口也不闷了,喘气也不疼了。”
安怡吃完饭,坐在炕上,看着他们。
爷爷也吃完了饭,靠在炕头的墙上,手里卷着大伯拿回来的烟丝。
听到孙女的问话,抬头笑呵呵的对她说:“和你奶奶在家里待着。别出门了,这天儿还有点冷。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无聊了就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出门走走,没有什么要你做的。”
安怡挪的屁股,坐到爷爷的身边,帮爷爷用白纸卷着烟丝。
“我每天出去多走走吧,锻炼一下身体也会好一点。”
“你自己注意一点就好。想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吧。别往山上走,山上的雪还没有化。容易滑倒。”
安怡笑眯眯的点头说:“好。”
等家里人都出了家门,都开始忙起来,安怡穿好棉衣,戴好帽子和手套,走出门。
到房后看爷爷他们用钉耙,搂着树叶子,给果树松土。
他们的家的自留地不少,山脚这一片有一亩多的地,小溪对面的山坡下还有一亩左右。
家里一年四季吃的菜,都是从这两亩多的自留地产出的。
安怡有点冷了,这会儿的北风还有点刮的脸疼,她转身回屋了。
走到自己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里。
这个小房间前后有两个窗户,天气暖和的时候通风很好,三九天的时候,会搬到外屋和爷爷奶奶睡大炕。
山上只有她家和邻居小哥哥两家人,往山下走,最近的一家也要三百米左右的距离。
家里人马上都要下山去上工了,自己要努力养好身体,自己再懒也要多少帮点忙。
想起今天早上的大碴子粥和凉拌白菜丝,在她记忆里,春天的菜没有下来前,只有白菜土豆酸菜萝卜,连点油花都很少能看见。
不是农忙的时候,这里都是不吃午饭的。但家里人还会为她做一点挂面或者大米小米粥,会放一个荷包蛋。
算是村里顶级奢侈的饭了。
他们这里水稻的产量比较少,主食都是以玉米和高粱为主。
小麦也很少,面粉更是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一顿,不管饱的那种。
想到记忆里满山的野兔子和野鸡,中午时候天气好,带着弟弟可以去下几个套子,挖几个陷阱。
“溜溜,我家邻居是什么情况,你那里有资料吗?”
想起邻居奇奇怪怪的眼神,安怡还是有点好奇,喊溜溜问问。
“灵魂上好像比身体成熟了很多,比现在帅气,也是他本人,不知道是重生还是穿越,我今天看着他对周围的熟悉情况,猜测八成是属于重生者。”
溜溜在早上感觉到安怡对他有兴趣的时候,就用系统的检测扫描看了他近几年的具体情况。
“灵魂什么颜色?”
看一个人好坏,对于安怡来讲,直接看灵魂就好,比什么都好用。
“白色的,没想到他天天黑着脸,灵魂却这么干净。”
溜溜说完,安怡觉得溜溜现在也学会以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