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进了屋又带上了门,才开始说话。
告诉两人,司徒恒被人打了,人已经被冥晖救下来,送了回来。
“为什么会被打?”冷奕寒正伸着头给上官琅玥拔针。
“没……没银子给……”冷冽有些不好意思答道。
“救他干什么?”上官琅玥啧了一声,没钱也有脸去。
“没打算救,怕被打死了,而且人越围越多,冥晖怕丢了咱家脸面,这才救了回来。”冷冽答道。
“昨日不是才兑了银子,怎么会没有银子?”冷奕寒问。
“喝得醉醺醺的,怕是被人偷了,或是丢哪里了。”
“人呢?”
“送屋里了,我瞧了一眼,都是皮肉伤,应该没有伤着骨头。”冷冽汇报道。
“以后这恶心玩意儿的事,不用来报了,影响我睡觉。”冷奕寒把地图往小几子上一扔。
“是。”冷冽退了出去,打开门的一瞬,上官琅玥听到大伯那边已经闹了起来。
她关上门,又关紧窗,热是热点,但听不到吵闹声就行。
司徒恒被冷奕芸一盆水从头浇到底,这才醒了过来,身上的伤也开始疼,刚才有酒精麻痹,并没有觉得有多疼。
“你首饰卖便卖了,我腆着脸去找人家讨就是!你去玩便玩了,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冷家的脸不要,司徒家的也不要吗?!”冷奕芸恨恨道。
“脸面!我从入赘起还哪有脸面?!我从前不要,现在也不要,将来更不要!”司徒恒也恨恨道。
冷奕芸被气得背过气去。
他们居然讨论的是脸面,不想听,但还是入了耳。
第二天一早起来,大家准备出发,上官琅玥看到司徒恒肿着半边脸,眼圈也黑了,那烟柳巷的打手下手还挺重。
听严舒雁说,昨天他和家里人道了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她之所以来报告,是因为昨天晚上一闹,奶奶还是知道了,她怕上官琅玥削她,就先来报告,可不是自己露给奶奶听的。
大家正搬东西,就见严舒雁正的儿子冷沐驰正和妹妹追着在院子里跑。
上官琅玥叫着:“你们两个过来。”
妹妹冷霆悦乖乖过了来,冷沐驰还要跑。
傲心已经走过去,拎起他的衣领就把人提溜了过来。上官琅玥挥了挥手,傲心就先把他给拎开了。
“悦儿知道宸婶婶有宝宝了吗?”
“嗯!娘说了。”
“娘有没有说,走动要小心,不能碰了婶婶?”
“嗯!娘说了,我刚才跑时看了,婶婶不在院儿里。”
“嗯,你若是乖,以后寒婶婶每天都给你糖吃,不同的糖,可好?”上官琅玥摸了摸她的头,递了一块糖给她。
“嗯,好!”冷霆悦才七岁,又是女孩儿,还是乖的。
她拍拍冷霆悦让她去找娘,这下才轮到冷沐驰。
“你妹妹都知道的事,你知道吗?”
冷沐驰梗着头,不答。
这家伙严舒雁太惯着,锦衣玉食长到十岁,也没有什么怕主。
“不答就给我把‘天璃史记’抄一遍,不抄完不许吃饭。”
冷沐驰瞪大了眼看着她。
“放心,不多,一共七册,马车上也能写,你跑不了。我有的是时间,我一页页地对,我想你爹娘一定很乐意看到你一整天都在我的陪同下读书写字,马车都不下吧!”
冷沐驰这下更吃惊了,他父母亲虽然惯,但也知道读书的重要,老是逼着他在读书写字,若是罚这样,他爹娘是不会帮他的。
“那好,我们重头再来。知道你宸婶婶有宝宝了吗?”
冷沐驰点头。
“知道不能乱跑,更不能撞着婶婶吗?”
冷沐驰又点点。
“这才乖嘛!”上官琅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我不在,傲心她们也会替我看着你,但凡你那两只脚同时离地,我就会罚你。”
冷沐驰重重地点头。
上官琅玥也放了他,但他不敢和他娘说这处罚,只怕娘正高兴他受这罚呢!十岁了,字还没认全,那两个四岁的弟弟妹妹好多书已经倒背如流,常用的字也早就学会了。
不仅如此,还一个识百虫,一个识百草,你说说看,是不是人比人能气死人。就连新加入的小满,之前吃百家饭没有读过书,抵不过人聪明啊,也很快认了不少字。
关键你没见着人家怎么学,知道吧!他天天被他娘将头按在书上,只会打磕睡。
“怎会像了你,猪脑子!”冷奕宽常常这么骂,因为自己自小念书还是可以的,功名也是自己考的。
冷家人有身份在时也是有规矩的,不会为了子孙求功名,想做官就自己去考。
但是严氏的祖父听说是屠夫出身,因机缘巧合救了主,所以得了很多生意机会,虽然现在家财万贯,后代也有人做了大官,但还是一直被人在暗地里耻笑。
严舒雁每次也不会反驳,只能暗自生气。
她看到上官琅玥把双手搭在儿子肩膀上,两人说着什么,也不敢上前,等他儿子回来才问。
“我的小祖宗哎,这可是大事儿!我昨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