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雨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路本来就烂,雨水一泡,现在几乎寸步难行。
上官琅玥和冷奕寒两人不知不觉越走越近,最后变成相互搀扶在向前。
也别不好意思,这是活命,一不小心滑下了官道一侧的坡,那就不知道还有没机会再穿越一回了。
再一看大家基本都是和他们一样,冷奕宸和秦暮语紧紧依在一起,冷奕宁和冷冽,一左一右将越冬和越夏围在中间,也怕两个不会武功的给滚下坡去。
但他们持着礼,也不好伸手挽,要扶不扶的模样让上官琅玥有些忍俊不禁。
“去车上挤挤吧!”冷奕寒关心道。
“你去吧!你眼神不好,别滚下坡了。”上官琅玥摇摇头。
“我去了你抓着谁?我这手臂上的皮也不知道掐破了没有!”冷奕寒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真的非常适合讲冷笑话,把别人笑死了自己还不笑。”上官琅玥略松了松手。
姚小平从前面挤过人群走到后面来找上官琅玥。
“夫人,这一段太难走了,他们老滑倒,你们也都慢些啊!”姚小平特地来通知他们的,前面队伍里面已经有好几人摔倒了。
上官琅玥一阵内疚,他们穿的都是她给的布鞋,这布鞋穿着是轻便舒适,但有个问题就是底子不够防滑。
“这样不是办法,越晚越危险。”冷奕寒脸色凝重。
“哟,咱辅国大将军,人送外号‘活阎王’,此时不应该大喝一声,冲!不许停!若是阵前当如何!”上官琅玥跳开去,一手插腰,一手指向前方,大声喝道。
“你……”
冷奕寒话还没有开始讲,就见上官琅玥从他身边溜了出去好远,他施展了轻功去捉人,手扯住了雨衣,没想到全是水的雨衣比德芙还丝滑。
他眼睁睁见上官琅玥从他指缝中滑走,然后撞倒了前面的冷奕宸,冷奕宸又带倒了紧紧抓着他的秦暮语。
秦暮语一慌,手脚乱舞,就想抓住身边不远的冷奕宁,冷奕宁倒手来扶,自己脚下也是一滑,功夫底子在这里没有了一点作用,他只是没有摔倒,往前滑得更远,铲倒了更前面的冷奕宏。
大家忙去扶,都憋出了内伤。
“我好像……”
“怎么?摔着哪里了?”冷奕寒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紧张地问。
“我好像,保龄球那个……那个球……哈哈哈哈哈……你们就是,就是,那瓶子!笑死我了……”
大家不知道什么是保龄球,但真的有点好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冷冽,探路!”冷奕寒将上官琅玥夹在臂膀之下,不许她再跑开。
未时的天,现在看起来已如同夜晚。雨大到连成了片,让大家睁不开眼。
冷冽脱下雨衣交给身边的越夏,没有往前走,而是跃上了树,像个猴子一样的在树间跳跃,几下就不见了。
“他他他……属猴子的吗?”
“你怎么知道?是属猴。”
“不是不是!那么远!跳过去哎!那不得有三、四米!要搁地上,他怕是个世界冠军哦!”
冷奕寒大概是懂她,轻功在她这里是个过不去的坎。
一用轻功,她就得说,不科学!
“呃……要不……等不下雨了,我教你,你也试试看便知道了。”冷奕寒想到了一个帮她过去这个坎的方法。
上官琅玥忙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一定要试一试,自己也可以学他们的武功嘛,用他们常用的武器,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自己。
冷冽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告诉大家,前面不远处,有个巨大的山洞,晚上可以在那里休息。
几名解差一合计,再往前走一个时辰也要休息了,到时还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避难所,于是也决定停下来。
大家就跟着冷冽走,他在前面领路。
走过前面的弯道,官道一侧临山,另一侧的山坡变成了河道。现在河正是丰水季,加上下雨,土黄色的河水汹涌奔腾在两山之间。
右手边的山有个豁口,由人走出了一条向下的岔路,顺着路就到那个山洞处了。
这个豁口刚好有一辆马车的宽度,他们的马车都能赶到洞前。
走到洞前才看清,原来这里是一个被山体围成的小小谷地。在山体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凹进去的山洞,倒是平整,也干爽,雨也淋不到。
大的入口虽然不大,但看得出里面比较深,可以容纳百人都不成问题。小的就比较小了,只能待下十几二十人。
现在,问题来了。
刚才冷冽来时,这里还没有人,现在有了一辆马车停在大的那个洞前,有人正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把大洞的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们一路没有同行人,这些人应该反方向来,往广平去的。
“这位夫人,能不能和您商量个事儿。”宿九十走过去,客气地说。
“什么事?”对方是一位夫人带着一位婢女和两个家丁,总共四人。
“您一行四人,可不可以移步用隔壁这个洞,我看宽敞得很,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人太多了……”
“凡事有个先来后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