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姝缩了下脖子,到了喉咙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
“不了,兔兔这么可爱,我不喜欢吃兔兔。”
这违心的话一出口,她背着背篓,内流满面走了。
沈予川目光柔和落在宋念柠的肚子上:
“我爸会剥兔子皮,完整的兔子皮剥下来,可以给宝宝做两个肚兜。”
宋念柠见他口口声声都是双胞胎,到时候生出来三胞胎,吓死他。
沈笙一听舅舅这话,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眼眶都红了。
宋念柠见状吓了一跳,“笙笙,你怎么了?”
沈笙眨了眨泪花,喉咙像是卡了块糕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舅妈要吃麻辣兔肉,舅舅要用兔子毛做肚兜。
家里穷得叮当响,她不能任性……
沈予川安抚道:“笙笙,这时节的兔子肉嫩,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待会多吃点。”
沈笙眼眶更红了,舅舅比山里的狼还要凶残。
他既然想吃就让他吃吧,吃饱了就不会再去祸害其他兔兔了。
她用手背擦着泪花,低声道:“没事,就是被风沙迷了眼。”
沈予川扫了眼阴沉沉的天,将拾来的柴火麻利一捆,扛在背上。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赶紧回家吧。”
三人刚踏进家门,豆大的雨夹冰雹随之落了下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雨越来越大,夹着冰雹疯狂倾泻而下。
冰雹无情砸落在瓦片上。
沈家俩老住的东厢房,沈予川因为担心漏雨湿气重影响到沈爸的身体。
他今年夏天翻修过。
西厢这边的屋顶却年久未修,瓦片被冰雹砸碎的声音邦邦响起。
房间很快就出现了漏水。
宋念柠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不由有些傻眼。
十来分钟后,冰雹停了,雨却一直在下。
宋念柠把家里七八个木盆都用来接水,还不够用。
很快房子里低洼的地方出现了积水。
最后沈予川戴上斗笠,穿着蓑衣,拿着梯子爬上屋顶修补。
沈笙也是同样的装备,站在梯子旁给他递工具。
沈爸则坐在东厢房屋檐下剥兔子皮。
兔子脖子吊在梁柱上,紧接着从兔嘴往下剥……
沈笙见状,眼泪唰的一下下来了。
沈妈在一旁杀鱼,见她满脸都是水,以为她被雨淋的。
不由心疼道:“笙笙,让外婆来吧,你去帮你外公剥兔子皮。”
沈笙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压着声音道:“没事,我身子壮,淋点雨不碍事。”
说着眼泪渐渐停了下来。
反正兔子都死了,怎么哭它都不会再复活。
但兔子肉,她是一筷子都不会吃的!
宋念柠因为怀孕不能见血,在房内待着。
沈予川冲宋念柠喊:“你在房内看看哪里漏水。”
他长腿一迈,上了房顶,随即传来踩踏翻动的声音。
等将屋顶十几处漏水修补好,雨渐渐停了下来。
宋念柠赶紧去厨房给他煮姜茶,烧热水。
见他身上半湿,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隐约可见性感的腹肌。
宋念柠咽了下口水,顾不得欣赏男色,赶紧把煮好的姜茶递给他。
对于干了活的功臣,宋念柠还是很体贴的。
这是她前世从一档夫妻综艺节目一位小娇妻身上学到的。
每次明星老公干活,小娇妻就在一旁嘘寒问暖,各种殷勤讨好。
这种表现极大满足了男人那颗虚荣的大男子主义心。
久而久之,家务活干得比谁都勤快。
宋念柠不懂夫妻相处之道,便有样学样。
还在系统商场买了套贴身衣服,给他换着穿。
结果她刚借着包裹的掩护取出衣服,转头沈予川就不见了。
紧接着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宋念柠便没有多想,拿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谁知刚掀开帘子走进浴室就呆住了。
只见一条铁皮做的弯头在墙上盘着,伸出头来,一个简易的莲蓬头挂在上面。
宋念柠隐约记起这东西是沈予川亲手设计打造的。
他不知打哪看到的莲蓬头。
结婚前夕让人打了一个铁皮莲蓬头,把山泉水通过竹制的水管接连过来。
宋念柠呆愣之余,忍不住感慨。
就沈予川这脑子,难怪人家是未来首富。
冬天的山泉水暖和如温泉。
通过铁皮管子砸落在地上,蒸腾成白雾弥漫了整间浴室。
透过薄薄的白雾,依稀能看到男人颀长的身影。
宋念柠从没觉得自己视力这么好。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的白雾。
却能清晰看到男人额角的水滴,慢慢滑落,流经下巴,脖颈,腹肌……
男人弯腰擦腿时,那完美的身材,更是让人无限遐想。
突然水声停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寂静昏暗的浴室内响起。
“你准备看多久。”
磁性的声音,透过水,柔化成电流,在宋念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