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柠被他的茶言茶语给气笑了,双眸冷冽,“你多照照镜子,很多事情你就明白原因了,你一个大男人起码也读了农工大学了,难道不懂不问自取是为贼的道理?”
顾城不可置信瞪大双眼,面色涨得通红,咬牙道:
“宋念柠,你别欺人太甚,不就是钱吗?思思,你把东西折算成钱还给她。”
宋思思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顾城这话,等同于坐实了她是小偷的罪名。
而且她虽然参加工作了,但是临时工,一个月就十几块钱。
为了展现自己的懂事,她每个月都上交10块钱家用。
她又爱美,自尊心又强。
不仅月月光,还把宋元喜寄给宋念柠的200块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她抬眸对上宋念柠明亮的眼眸,所有的手段算计,在事实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扒光衣服的小丑,赤裸裸站在宋念柠面前。
被她用最犀利的语言羞辱,将尊严狠狠践踏在地上。
宋思思气得浑身颤抖,头冒金星。
陈悦见她被宋念柠欺负成这样,立马为她打抱不平。
“宋念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姐姐也是思思的姐姐,她签收元喜姐寄来的东西,理所当然,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思思跟顾城好,你为难思思,就是故意在顾城跟前刷存在感,你这是明目张胆给你丈夫戴绿帽。”
她眼角的余光落在沈予川身上,只见他随着自己话落,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寒气。
陈悦打了个哆嗦,内心却得意不已。
果然,没有男人能够接受被戴绿帽。
这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改不了他是个混混刺头的事实。
爱打人的名头都传遍了整个钢厂大院,听说他一口气就能打七八个混混,脾气大得很。
宋念柠怀着他的孩子,还往他头上带点绿,岂能饶过她?
就宋念柠这小身板,被这男人沙包大的拳头打一拳,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然而,就在陈悦洋洋得意时,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响起:
“好看的女生互相欣赏,低级的猪精说三道四,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还往我妻子身上泼脏水,我请问这位低级的猪精同志,你的嘴到底腌了几年?这么入味儿?”
被这么说帅的一个男人张口闭口骂猪精。
陈悦唰的一下,脸上变得惨白,眸中闪过一抹屈辱的泪光。
她气得浑身哆嗦,愤怒抬头,却在对上沈予川那双冰冷无度的眼眸时,后背心猛然冒出一层寒汗。
她吓得连忙移开视线,将怒火转移到宋念柠身上:
“宋念柠,你仗着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到处勾三搭四,结了婚怀了娃还不安分,追男人追到城里来,简直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这年头,嫁了人的女人不安分,就是搞破鞋,可是会被送去农场改/造的。
陈悦的用心何其歹毒。
宋念柠眸子一冷,“你是从八卦阵蹦出来的孤儿吗?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知道你直肠子,但没必要用嘴拉吧!”
宋念柠目光落在陈悦身上,她上半身穿着白底黑点的波点毛衣,下半身是直筒裙。
这是在南方那边比较时兴的穿着,辽省根本没有。
她眸子微微闪了闪,幽幽道:“陈悦,你身上那件波点毛衣,跟直筒裙是宋思思给你封口费吧?现在宋思思要把这些衣服折算成钱还给我,你觉得她会不会跟你这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要钱?”
陈悦一愣,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张口骂道:“宋念柠,你这疯婆子!你想钱想疯了吧,这裙子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念柠给打断了,“这是南方新出的款式,只有鹏城跟鹿城那边才有,辽省根本就没有这种时兴的款式,你家又没亲人在南方,所以只能是宋思思给你的,而宋思思是偷我的。”
陈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眼前这个条理清晰,聪明伶俐的女人,真的是宋念柠那个愚蠢的花瓶吗?
关键是她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陈悦想掷地有声反驳。
但喉咙就像被堵了块糕点,怎么都发不出声。
宋念柠说的没错,她穿的衣服确实是宋思思送的,所以她才对宋思思的话唯命是从,处处维护她。
她转头去看宋思思,警惕道:“思思,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你不会收回来吧?”
宋思思被她这变相承认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猪队友,把她的脸仍在地上被人狠狠践踏!
宋思思脸上闪过一抹屈辱,咬牙道:“姐姐,当初邮寄包裹送到家时,你不在家,我擅自帮你收了,你放心,属于你的东西,没人拿得走。”
宋念柠幽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希望你在今天之内把钱还有东西都还给我,过了明天我就只能当成偷盗罪去报警了。”
宋思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白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她凑到宋思思耳边,轻声道:“如果事情闹大了,你给宋家丢人现眼,你觉得爷爷奶奶那种眼里容不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