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时家附近打听了一圈,那些人说你外甥女半年前就被舅舅接回了乡下……”
沈予川脸色微变,眸中闪烁着阴沉的暗光。
他将东西塞到南世尧怀里,转头对宋念柠低声道:
“这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南世尧,我让他送你回旅馆,我先去时家看看情况。”
交代完转身就朝时家的方向跑去。
宋念柠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她隐约记得《沈予川生平记事录》里提到,1976年,沈予川把人殴打至残疾被关了两年。
但这段话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写清起因经过。
记事录里也并没有提到沈予川有个外甥女。
宋念柠心脏突然砰砰跳动,该不会那个小女孩死了吧?
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沈予川消失在拐角的方向,焦急地抓住南世尧,“快!带我去时家。”
南世尧见她脸色发白,紧张得抓着自己的手都冒出了汗,当即被吓了一跳。
他目光在宋念柠的肚子一扫而过,犹豫着道:
“嫂子,哥不会有事的,你怀着身孕不能乱跑,万一被冲撞了就不好了。”
因为沈母的出身,闹得最厉害的那几年,沈家不是没遭过难。
前脚沈家挨了事,后脚沈予川就将人堵在巷子里套上麻袋打得头破血流。
那股不要命的狠劲谁见谁怕。
就这么个活阎王,他不把人打死打残就阿弥陀佛了。
宋念柠见状,也懒得跟他废话,自己拔腿就朝沈予川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不能让孩子出生时,父亲却在坐牢!
南世尧没想到她这么刚,吓得赶紧拎着东西拔腿追了上去。
……
与此同时,时家柴房里隐隐传出咒骂声。
时振宇狠狠揪着时笙的头发,恶狠狠骂道:“贱丫头!你把首饰盒藏哪里了?快说!”
被他揪着头发的时笙蓬头垢面,寒冬腊月,却只穿着薄薄的短袖,没有鞋子的脚冻得青紫。
时笙惨叫一声,直接一口唾沫吐在时振宇脸上:
“呸!人面兽心的畜生!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
“跟你妈一样贱骨头。”
时振宇大怒,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时笙砸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眼中闪烁着刻骨的疯狂:
“杀了我啊!我化作厉鬼纠缠着你,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时振宇的中学同学夏春梅笑盈盈蹲在时笙跟前,眸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小时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乖乖把珠宝盒交出来,不然,别怪夏姨心狠手辣把你卖去黑市。”
说着,她在时笙身上狠狠掐了一下。
时笙惨叫一声,转头一口咬在夏春梅虎口上。
夏春梅痛得惊呼,一巴掌狠狠朝小时笙甩了过去。
小时笙狠狠摔在地上,却不顾身上的伤,如同野兽般再次扑上去撕她恶毒的嘴脸。
时振宇挡在夏春梅身前,一把擒住她。
时笙手被擒住,头狠狠撞在他头上,一口血沫子涂在他脸上。
“呸!虎毒不食子,时振宇你为了钱财连亲骨肉都虐待,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舅舅也不会放过你!”
时振宇抹了把脸上的血沫子,目光狠毒,语气冷酷:
“当初要不是看在你妈带着大笔的金银珠宝嫁过来,我怎么会娶你妈那个坏分子!你妈既然嫁给了我,那她就是我的所有物,那金银珠宝也全都是我的!”
“可你妈那个贱货,到死都不肯把金银珠宝交给我!却告诉你这个赔钱货!”
“把你关在柴房里的这半年,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你若再不识趣,我就把你卖给人贩子,让你小小年纪成为人尽可夫的婊子!”
时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都没想到世间竟有这样阴毒狠辣的畜生。
她的目光在夏春梅跟时振宇之间来回扫视,倏地瞪大眼睛,“你……你们早就背着我妈苟且在一起!”
夏春梅可是有夫之妇,她老公虽然瘫痪了,但人还没死。
这两人怎么敢!
夏春梅将时振宇的手放在自己前面的鼓鼓囊囊上。
夏春梅一边跟时振宇调情,一边冲着时笙露出犹如食人花般美丽的笑容。
“要不是为了沈家给你妈陪嫁的那盒金银珠宝,我早就跟你爸结婚了,也不用被迫跟你爸分开,嫁给一个病痨鬼,现在不过是拨乱反正,我跟你爸为了成全你妈的幸福,双双牺牲自己的婚姻,所以你妈带来的金银珠宝是对我们的补偿!”
她猛地一把揪住时笙的头发,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满目怨毒道:
“小贱人!你把我首饰盒藏在哪——”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人从后面一脚狠狠踹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夏春梅杀猪般的惨叫随之响起。
时振宇吓得一惊,看都不看,拿着木棍朝着来人狠狠击打过去。
那人迅速躲开,一脚揣在他的胳膊上。
时振宇手一痛,手中的木棍下意识脱落,却在半空被那人接住。
紧接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