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半个字都不信,人总是这样,唾手可得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失去才觉得后悔。
左盛京能一直惦念着翁真真多年,她不信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真正要拒绝一个人,有千百种方法。
宁鸢忽然想到自己,觉得感情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自己都一塌糊涂。
她的视线落在身旁男人身上,朋友说了句玩笑话,他笑起来,爽朗似少年,是宁鸢最爱的样子。
可她此时的心已经没有从前跳的那般快,连眼神也慢慢变得清明,澄澈。
左盛京不经意间回头对上她的目光,怔忡了几秒。她的眼神,好似看太阳,看春风一般平淡。
柴心跑过来拉宁鸢,“宁宁,过来玩打麻将。”
宁鸢苦恼,“你明明知道我不怎么会玩,我看你是想让我给你送钱”
柴心视线飘到左盛京身上, “哪里要你出钱,男朋友不是在这吗?”
左盛京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宁鸢握起拳头,“为了不让你们小瞧我,今晚还必须得赢了。”
一开始说的有多信誓旦旦,后面就有多打脸。
宁鸢一直知道自己手气不好,却没想到会差成这个鬼样子。
柴心说要给她弄个封号,送财童子。
其余人还加了她的联系方式,说下次打麻缺人找她。
宁鸢:……我看你们是需个送财童子吧。
左盛京在跟朋友打台球,宁鸢找了个角落吃东西。会所里的吃食不仅精致味道还很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来玩。
她吃着卤味,辣到唇边通红,直吸气。
眼前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宁鸢正急需,下意识道了谢接过。仰头发现站在面前的人是翁真真。
她笑的亲切,“很辣吧,我高中时第一次到这吃差点被辣哭,盛京买了好几根雪糕才把我哄好。”
翁真真比划了下,“巧克力很多的那种雪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吃过?”
宁鸢把矿泉水放到一边,招手喊服务员。“有没有温水?”
“您稍等,我去给您倒。”
“谢谢。”宁鸢这才回头,面露不解,“你是?”
翁真真的脸色有片刻僵硬,唇角的笑意淡了不少。“盛京没跟你说吗?我叫翁真真。”
宁鸢表情无辜,“没有啊!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翁真真猜不透对方说的真假, “是吗?我是他的初恋。”
“是你啊!”宁鸢点点头,好似才反应过来。“我记起来了,你不是结婚生子了吗?怎么样?带孩子是不是很让人头疼,我有个表姐她今年刚生完孩子,每次打电话都跟我抱怨头发又少了……”
翁真真差点维持不住表情,为什么左盛京会跟她讲这些!
“你保养的真不错,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会老的很快,可我看你还是很年轻。”
但凡是个女人,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老。
翁真真脸色极差,强绷着面部表情。“我和盛京同龄,应该比你小一岁。”
左盛京走过来,“聊什么呢?”
宁鸢眼睛微亮,伸手拉他坐下。“你初恋原来跟你同龄。”
左盛京意味不明看了翁真真一眼,“嗯,之前跟你说过是高中同学。”
宁鸢撑着下巴叹气,“不公平,我读书的时候根本没谈恋爱。”
左盛京抬手揉揉她的发顶,“你这么乖,谈恋爱是我们这些学渣做的事情。”
“那你们读书的时候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事情吗?”宁鸢眨巴眼睛。
左盛京不明白她晚上为什么一直问读书时代的事情,明明以前两人一起相处时,宁鸢几乎从不多问。他不由得怀疑是翁真真跟她说了什么。
“逃课,上网,打架。”
“听起来很坏哦。”
左盛京开玩笑,“幸亏你当时没碰见我,不然一定很讨厌我。”
宁鸢伸出食指摆了摆,“不对,当时你身边有人了。我可不会做插足人家感情有违道德的事情,不然会被人骂死。”
翁真真几乎要怀疑她在指桑骂愧。
恰好这时服务员过来换新的果盘,她打断两人谈话。“盛京,芒果挺新鲜的,你要不要吃?”
左盛京还未说话,听见宁鸢道: “我喜欢,麻烦你给我吧。”
翁真真晚上压了一肚子邪火,要不是顾忌着左盛京,恨不得把手中的芒果按到她脸上。
“可以。”
翁真真又重新用牙签插了一块,想要给左盛京,宁鸢又伸手。
对上翁真真不善的眼神,宁鸢解释,“他芒果过敏,吃不了。”
翁真真愣住,下意识去看左盛京。结果发现他盯着宁鸢,眼神跟她一样的惊讶。
最后那果盘中新鲜的芒果全部进了宁鸢一个人是肚子里。
三人的气氛奇怪,没人敢过来。
大约是对左盛京的喜欢消磨的差不多了,宁鸢适应良好,抱着吃撑的肚子躺在沙发上不动。
左盛京怕她着凉,给她盖上自己的外套。
躺着躺着,宁鸢困意袭来迷迷糊糊